她说:“李英俊,你说得不对。我惦记的从来都是属于我的东西,比如婚戒就是我的。还有你那公寓,虽然是你全额付款,但那是咱俩婚房,房产证上写的是咱俩的名字,我问过律师了,这属于‘夫妻双方共同财产’,你分一半,我也分一半。”
李英俊眉越拧越,成了个川,说:“松手。”
郑卫明悲戚戚地看着李英俊,李英俊好像又醉了,他说卫明,他上辈是不是什么坏事了,这辈和一个女人这么纠缠不清,让他难受。
葛晓云目光收回,正巧和李英俊对上。
才喊了半声,葛晓云忽然缠上来,两手藤蔓一样攀着他胳膊,虚靠在他肩上,看着老王和气地笑:“老王,我们没事。”
也就是说,就算要分那公寓,也不是平分,而是分到李英俊手里的分多一些。
不允许过线。
郑卫明说:“老天爷不长呗!坏人得逞,好人受罪!太他妈没天理了!”
他问葛晓云:“你就是用这招勾引你男朋友的?”
李英俊摆摆手制止她。
李英俊眯着笑:“那我怎么摊上这事啊?”
李英俊听不下去,指着门说:“葛晓云,你就是没事找事!你走,我很忙,没空陪你玩游戏。”
李英俊放下手,门老王探探脑,看这架势,言劝和:“怎么回事?怎么吵架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夫妻之间好好说话嘛!”
说完,他坐回办公桌前整理材料,脸上摆不打算再搭理葛晓云的神情,葛晓云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真难受起来。
葛晓云漂亮的脸绵里藏针,看着李英俊把话挑明:“不仅是房,还有别的东西。该是我的,我肯定不会放手。英俊,你也不是小气的人,就算离婚也要离得大气。如果不能协议离婚,那就找律师上法,我无所谓的,只是你,英俊,这样太难看了。”
李英俊倏忽抬。
葛晓云慢慢收手,委屈了:“你没把我们要离婚的事和你同事们说,我这不是帮你瞒着嘛,你嘛对我这么凶呀。”
你跨越了线,你去了地狱,你手握荆棘,你刺向了你的昔日人。
葛晓云没动,李英俊推着她肩膀往外走。她穿细跟,后退着走,踉跄了两步,好像扭到脚踝,立时提声音指责:“李英俊!你怎么这样!”
李英俊支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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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这什么表情?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葛晓云,你这招在我这不用了。既然要离婚了,那就保持距离。要婚戒是吧?我可以老实告诉你,婚戒确实是被我丢了,你拿不回去了。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不是自己的别惦记,分就分净。”
李英俊冷睨着葛晓云,仿佛想看清她手上到底握着多少,能伤害他的荆棘。
葛晓云脸一变,愤愤跺着脚说:“你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他的前半生,学习、生活、工作,样样顺遂,没有大波大折,一路顺风顺。直到他作了选择,看起来沉闷而平凡,自此他生命里有了个葛晓云,像是三岔路的风云千樯,竟然成了他命运的变。
李英俊盯着葛晓云,说:“你什么意思。”
老王嗯了一声:“心里明白就好,有话好好说,别吵架了啊!我走了,不打扰你们。”
葛晓云一惊,哀哀地说:“你怎么扔了呢?你怎么好扔我的东西?”
老王赞许地看看她,说:“是嘛,两个人不要都这么。夫妻吵架,床吵床尾和,没有隔夜仇的。”
李英俊怔怔地低,是啊,太难看了。脑海里成一锅粥,于是一仰,又喝解闷酒。
葛晓云:“英俊其实脾气很温和,发火都在我这。我知的,都是因为在乎。”
他特意去咨询过专业的离婚律师,律师告诉他,夫妻双方对于房产所拥有的权来源于夫妻一方在婚前购房时的资,而该资属于资一方的个人婚前财产,因而在分割该房产时应当考虑该因素对于资一方予以多分。
可是李英俊在乎这分是多一些还是少一些吗?
郑卫明和他杯,这狐狸葛晓云,不知折腾了多少回,还不善罢甘休。离婚的事闹了很久,到现在还没成。
从前耳鬓厮磨,你侬我侬,成了今日仇人相见,短兵相接。人不得不叹命运的诡谲,人与人之间总是有一条线,线划分了天堂和地狱,鲜和荆棘。
葛晓云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啊。”
李英俊气得都笑了:“没藏,我给扔了。”
郑卫明说:“你个坏事!你这辈是好好先生,上辈肯定也是好好先生。就算不是好好先生,那也是好好小。”
李英俊僵着脸:“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