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像是没听见，拎上讲桌上的包就了教室。

忙完这阵，李英俊和黄局去宁波了。局里的招聘计划稳步行，笔试定在周六上午，陈玉兰拿到试题的时候大致浏览了一遍，如李英俊所说，题目很简单。她比规定卷时间提前一小时答完全卷，剩下的时间用来检查。

柳倩说：“我喊他表夫。”然后想了想问：“他没告诉你们？”

柳倩说：“我的介绍报名表上都写了，什么就读学校啊在校荣誉啊自我评价啊，我就不重复说了。稍微补充一，报名表上没有写的，我是你们这办公室主任李英俊的亲戚。”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从里面开了，柳倩说：“我第一个，先去了！”

李英俊看了她一会，然后笑笑地说：“这个到时再说，你先把报名材料隔去。”

面试这天，小叶问柳倩：“你的应聘意向是什么？如果你能来我们这工作，最希望哪个科室呢？”

李英俊嗯一声说：“你想仔细，这边工资不的。”

四五千都没有，那是多少？”

科长们在笑，柳倩也笑。坐在角落的小叶问她：“你是我们李主任的什么亲戚呀？”

会议室门打开又合上，几个科长略看了报名表，然后看人。

面试官是各个科室的科长，靠着墙坐成一排。柳倩门后先嘱咐她关门，然后让她在中间的椅上坐下。人事科的老科长对着报名表念：“柳倩，你先个自我介绍吧。”

陈玉兰端端正正坐在中间的椅上。

老王说：“你才几岁啊就说自己要老了，你老了我都要土了。”

陈玉兰继续检查答案。

考官嘱咐她：“你动作轻一。”

柳倩说：“我不了解你们这有哪些科室，我想坐办公室的，不要让我去外面跑就可以。”

柳倩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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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到主观题的时候，后面忽然有桌椅移动的响声，所有人看过去，柳倩坐在那个位置，还是裙和跟鞋，像风的蝴蝶一样从后排飞到讲桌边。

老王哈哈笑了笑：“要面试了还跑外面去玩？你这么嚣张的啊！”柳倩装模作样地叹着气说：“我再不嚣张就要老了！”

教室里剩下的人窸窸窣窣地议论，考官敲了敲桌，教室里一下安静下来。

小叶说：“告诉了。”

人事科老科长说：“那我们就聊到这，你先回去，到时候我们打电话通知你。”

柳倩会议室，小叶说：“我反悔了。”

她耸着肩好像很没办法：“我要卷啊！”考官说：“卷也小声一。”

小叶特别斩钉截铁地说：“肯定不反悔！”

老王从另一走过来，陈玉兰想着要不要打声招呼，忽然发现老王往另一边去了。他问柳倩：“准备得怎么样？不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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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有人幸灾乐祸开她玩笑：“反悔无效！说去的话泼去的，哪有事后收回的理？”

李英俊去宁波前特意代过，几个科长对柳倩存了印象。当时小叶故意说：“李主任的亲戚肯定很厉害，我先预定了啊，到时候分科室别和我抢啊！”李英俊笑说：“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别反悔啊。”

人事科老科长看了看边上几个科长，问他们还有没有问题要问，很安静，于是他对柳倩说：“我们没什么问题了，你有没有问题想问我们的？”

小叶苦着脸说：“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我们单位，看她样好像也不想了解。饶了我吧，财务科事情多，养不起闲人啊！”人事科老科长对着门外说：“下一个。”

柳倩笑嘻嘻地答：“和一群中年人聊聊天，有什么好张的！前两天我在外面玩呢，也没时间准备呀！”

柳倩往办公室外走，李英俊以为她被工资吓跑了，没想到过一会又回来了，说：“我想好了！不工资低吧，我就在这了！反正我来也不是为了挣钱的！你帮我安排个轻松的活吧！坐办公室的那。”

李英俊竖着手指，柳倩大跌镜：“这么低啊？！那我得好好想想。”

几个科长面面相觑，人事科老科长见多不怪，开柳倩的玩笑说：“你这个自我介绍很别致啊！我们几个印象刻。”

这时是上班时间，除了会议室这边站满了人，整条走廊是空的。

笔试成绩很快来，陈玉兰赫然在榜。周一上午行面试，陈玉兰特地穿了白衬衣和黑西裙，面试开始前在局会议室外一边等一边复习面试题目。一起面的人不少，陈玉兰一看到柳倩，穿着艳丽的裙，背着银漆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