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没有正面回答。

“对。”

“这是李峋私事，我不好说，你理解成有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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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公司？”

赵腾看她沉重的表情，噗嗤一声笑来。

“他确实不对劲，如果只是吃饭的，底气未免太足了。”他看了看朱韵，又补充“而且你还那么听他的，简直唯命是从。”

朱韵：“是姓方的那个，他为人要面，也顾及之前的官司，这事不外说也正常。”

赵腾依旧呆呆的，朱韵看着他：“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们绝对不会放弃。”

朱韵这番话内容转折起伏，暗涛汹涌，但语气始终平静非常。

朱韵轻笑一声。

朱韵说：“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会来这家公司么，李峋狱后差错选了这里起步，而我一向站在他这边，就是这样。”

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可这么多年过去，带来的伤痛都已消磨殆尽，恨的余味却依旧悠远绵长。像是越放越沉的老酒，看似平淡无奇，轻闻一下便冲得腔腑辣。

“你先等会…你给我时间，我现在有。”他捂着嘴，快速消化刚刚那些话，盯着地面喃喃“不对啊，吉力现在两个，都是技术，一个姓一个姓方，我没听说谁瞎一只睛啊。”

这赵腾倒也同意。

赵腾叹：“我听张放说李峋坐了六年牢，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念念不忘，看来仇不小啊。”

这也是朱韵觉得讽刺的地方。

“你们第一天来我就觉得不对劲，竟然还有这茬。”赵腾总结“所以我们今后就得这么一直以卵击石了？”

朱韵语气平静地给他讲述：“吉力公司的两个上司，其中一个以前是我和李峋的大学同学，我们曾经一起创业，就是吉力科技，当时李峋是带人。但创业初期他事了，你也知他去过，他去的原因就是他打瞎了吉力另外那个老板的一只睛。”

赵腾又问：“那李峋为什么要打他？”

朱韵：“他们是打压也好，抹黑也罢，就算这个项目真的山穷尽了，我们换下一个，还会这样拼，赢为止，不成功就不结束。”

“对。”

这句朱韵全当没听见。

“就我们屋那个天天吃饭的？”

赵腾的嘴越长越大。

赵腾嘴终于闭上了一。

赵腾瞠目结，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赵腾奇怪地看着她。

“对了，那吉力现在这么死磕我们，也是因为——”

“对，因为我和李峋。”朱韵有些愧疚“这我得说声抱歉，我们隐瞒了很多事来。本来我觉得至少要一年后才能有动静，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盯上我们了。这件事已经影响到公司了，我会找时间跟董总说明情况。”

“…”没错，就是他，但朱韵有不太想认这个称呼，对赵腾说：“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是呗。”

朱韵也明白，一切说开了，就是心不宽放不下。他们随便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这样？问完了，没答案，就毫不犹豫苦海挣扎。

“吉力。”

“是就是，还能怎么样，反正都在一个团队了，大不了一起黄摊。反正要是你们不来，我们最多也就再撑一两年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有什么可输的

“不过，”赵腾后反过劲“你说你们之前创业是李峋带？”

“私仇？”

朱韵沉片刻，低声：“如果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