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朱韵提醒他说:“董总他们那你去说一下,告诉他们没什么大事,就是睡觉太少累了。”
过了一会,付一卓说:“你看这像不像遗告别?”
朱韵:“选啊。”
李峋接过报告,又说:“所以我不会停的,我不会放过他,你不要劝我,我不想跟你争。”
她想,这样的事才适合今天的天气。有惊无险的求医,和安静丽的告别。
朱韵睡得脸有麻,她了,坐直。
医生原本告诉他们李峋大概会在十小时后清醒,没想到七个小时他就睁睛了。
李峋又愣了愣,朱韵说:“不理疗也可以,我去公司旁边的健房给你办卡,你一周至少要去三次。两个选择你自己选。”
等她睁开的时候,李峋已经背靠床,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修竹说:“为拼命很好,但倒在工作岗位上就不浪漫了,你要注意。”
付一卓:“我小时候就说我弟是个舞的料,他非不听,偏要去当脑力劳动者,看看现在的,三十不到就有白发了。还有你,”付一卓又看向朱韵“都瘦成什么样了?你的看就是凝脂般白皙柔的,微胖为,要是瘦成竹签那就俗气了。”
她了。田修竹忽然觉得有不舍。世上痴情的女人有很多,可将情、理想、事业,命运一系列东西在一起还扛得住的女人,实在少之又少。或者她其实本扛不住,她只是拼尽全力在尝试,李峋扮演输送能量的一环,他在她就有无限的勇气,他不在她便不堪一击。
朱韵在心里骂,理疗卡的钱又白了。
付一卓叹了气:“真不知你们到底拼什么拼成这样,命都不要了,对你们来说钱应该没那么难赚啊。”
朱韵:“行。”
田修竹在朱韵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黑起脸来特别吓人,一般人本不敢忤逆他。只有朱韵无视他的狂躁症,一三五时带他去健房跑步锻炼,李峋不去她就直接关他的电脑。
朱韵将田修竹送到医院门,看着他的影消失在路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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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韵不语。
“嗯。”张放也陪在李峋边,朱韵对他说:“你先回去吧,公司不能没人,这里我留下就行。”
李峋皱眉,朱韵说:“医生说你颈椎病已经比较严重了,你不能再这么没日没夜地工作,我给你办了一张理疗卡,你要定期来牵引。”
朱韵转看他“你说谁胖呢?”
李峋凝视她一会,无谓:“那健房吧。”
“我走了。”
朱韵:“行。”
朱韵回到病房,付一卓坐在床边陪着李峋,见朱韵来,对她说:“护士给他打针了,说大概十小时后能醒。”
朱韵啧了一声“你当哥的能说吉利话吗?”
李峋重新看向朱韵,觉得她好像在这短短七八个小时里换了个人一样。
李峋发火最厉害的时候险些将显示砸了,但还是没用,依旧被朱韵拉去健房。后来朱韵还特地向董斯扬申请买了几个新显示备用,董斯扬竟然也破天荒地同意了。
张放离开,剩下朱韵和付一卓,朱韵拉来一把椅坐在付一卓旁边,两人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李峋。
屋里太静了,灯是惨白的颜,房间里有医院独有的消毒的味。朱韵刚醒,脑转得有慢,她缓了一会,将手边的检查报告拿过来。就在这时,李峋低声说了一句:“我警告过他。”
朱韵一直是个矛盾的人,既脆弱又骄傲,防备心极重。她习惯于躲闪逃避听命于人,直到李峋现。他从一个奇怪的角度全方位百分百地契合了她的需求,她才能安心张开羽翼,借他送来的东风,一飞冲天。
朱韵的手顿了一秒,接着将报告递给他。
李峋:“不。”
付一卓说得对,有他没他,她完全是两个人。
付一卓去外面买吃的,朱韵经历一天大起大落,心力瘁,趴在床边浅眠。
付一卓:“你看我弟都躺在这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些。”
可惜想把李峋的生活习惯掰过来是极其艰难的,李峋对工作以外的其他事都不上心,信开河,今天答应的事明天就反悔。
这举动十分危险,很容易激怒他,全公司除了朱韵,谁也不敢碰李峋的电脑。
起初他们吵架的时候张放他们还很张,后来慢慢都习惯了,李峋再怎么吼大家也无动于衷。反正他们知,等李峋喊累了,还是要去健房的。
李峋看着她,朱韵说:“停不停你自己来决定,但你必须换一个工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