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醒了就重新睡,有什么了不起。”
她当年为了见他,数九寒天里穿着单裙在街上夜奔,如今换到她儿,只少睡会觉怎么了。
这也成了后来朱韵总被李思崎念叨的理由之一——
“跟我爸比起来,我就是咱家一!!葱!”
李思崎跟媒大吐苦:“不是有个传承多年的经典问题吗,你去问我妈,我和我爸同时掉里她救谁——绝对是我爸!”
他每次一提童年就长吁短叹。
“唉,我给我家过多少力,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我爸的威之下!我曾想拉着我妈的小手,劝她跟我一起起义反抗暴政…”
记者连忙问:“然后呢?”
“然后?!”李思崎瞪着睛“还有然后?!”
记者:“…”李思崎抿了一,平定情绪。
记者又问:“你说你给家里了很多力,主要是指哪方面呢?”
“别提!”李思崎放下“一提这事我就来气!我小升初的时候,我妈抓我学习,我实在是不学啊!我就问我妈——‘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我爸跟我们一起回家过年’,我妈说不信,我就跟她打赌,如果我赢了以后就别我学习。”
记者:“你母亲答应了?”
李思崎神一拧“当然答应了啊,我不是说了吗,涉及我爸的事她没有不上心的。”
记者:“那之后你什么了?”
李思崎狂拍大“当然是死赖脸地去跟我外婆闲扯啊!我外婆是我家大王,她真是以实际行动证实了她有多看不上我爸!不我爸拿什么奖,赚多少钱,该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就是这么气魄!”他指着自己,对记者说“我外婆是前年去世的,我正好二十岁。你知不知在这整整二十年的时间里,外婆叫我名字的时候从来不叫姓氏,一次都没有。”
记者愣住。
李思崎哼哼两声:“可惜我费那么大的力气让我爸跟我们一起过年,回我妈还是我学习,你说这经商的人怎么能这么不讲信义呢。”
记者回过神,说:“你的父母严格来说不算商人,应该是科研人员,他们对——”
“行了行了,打住。”李思崎摆手“我不想千里之外还得听他们的品访谈。”
他靠回椅里,看向外面。记者忽然觉他不经意的这个侧脸,跟李峋之前有张照片特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