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把钥匙给坤东,让他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在病房卫生间里洗的澡。
大龙他们吃过午饭,下午三多才离开,病房里安静下来,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搬了张凳坐床边儿。卢茵脸灰白,嘴细纹,他拿棉签沾了,往她上轻轻拭。天气炎,病房里空调没敢调太低,她脸颊和胳膊密细汗。
陆问过护士,从卫生间打来温,又把空调调几度,用的巾帮她手和脸。薄被掀开一角,解开宽大的病号服,她里面衣服手术前被除去,陆看的一清二楚。
从到上腹十几厘米,用医用胶条覆盖,一整片都是手术残留的碘,浑浊黄遮住原本的白皙。
光洁的,将来会横一丑陋疤痕,它的背后,是她今天受的痛苦和折磨。
陆攥拳,太突突动,又不自觉鸷的神。
***
后来几天,陆一直睡在旁边沙发上,日夜相对,卢茵仍然是老样。
离医生给的时间还剩几天,陆反复问过,可目前除了等待没有任何办法。
他时常怔怔坐在凳上看她,渴望能捕捉到她轻颤,或突然睁开双对他笑。时间过得漫长煎熬,每一分钟的期待都以失望收场。
陆看了时间,夜里十一,他起帮卢茵盖好被,只留一盏灯。
他躺到沙发上,闭上,脑中混,浑浑噩噩不知多久才睡着。
他始终睡不踏实,隐约听见床上有细微响动,耳边有规律的仪声突然了节拍,发刺耳报响。
陆猛的起来,愣怔两秒,几步到床边。
卢茵情况不好,氧气罩里的白雾短促稠,她张大,急速起伏,想要更多氧气。
两手绞被单,双在床上不断蹬踹,眉蹙起,表情极为痛苦…
陆吓坏了:“茵茵…茵茵,你哪儿不舒服?”他去固定她的手,不敢用力,松松的圈着她。
他拍下床的呼叫,冲外面喊:“大夫,大夫!”
可不怎么叫,却始终没有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的,卢茵动作缓下来,又恢复到昏迷之前的状态,呼机里的白雾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旁边仪发恒久不变的滴声。
陆意识到什么,铺天盖地的疼痛向他袭来:“啊——”
…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