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又摸烟来,看看天,已经隐约可见繁星,温度降下来,不时带着一阵凉的清风。
陆抬步过去,难得今天卢茵心情很好。
钱媛青从椅上站起来,村里作息规律,这个时辰,基本已经关灯睡觉。
她手扶住腰:“天气好,你们愿意就再坐会儿,我先上去睡。”
陆问:“您记得哪间吗?”
“知。”撂下两个字,独自往住院走。
卢茵目送她离开,睛一直是笑眯眯的。
陆站她前,居临下的她脸颊:“就这么兴?”
卢茵说:“吃的很饱,能不兴吗?”
陆笑骂:“平时饿着你了?”
她拍掉他的手,把他衣服平整放下来,抱怨说:“你饭的平实在不敢恭维,和阿姨差很远。”
“惯的。”陆她,坐在不远的草坪上:“能吃我陆的饭,你还是一个,知足吧。”
卢茵哼了声,起到他边,也要坐下。
“等会儿。”陆阻止,把她披的薄毯取下来,叠成方块儿,放到自己旁边:“坐吧。”
卢茵扶住伤,借助他手臂的力量,缓慢坐在草地上。
陆后仰,垫着胳膊躺下来,大刺刺支起一条,抖两下。
夜越来越,小径旁边有一清冷的白光,对面大楼灯火通明,还有零星几个病人在旁边散步。
微风轻拂,起他的衣摆,一小截肤。
卢茵忽地回:“你老看我什么?”
陆目光闪烁,移了移,又落回她上:“怕看?”
“不是。”卢茵问:“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过了会儿“没有。”他又把视线转向天空。
卢茵也跟着看过去。星空浩瀚,如同熠熠碎金坠满天幕,那样遥不可。细风着树叶沙沙,小草的贴在肚上,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澄净。
卢茵慨万千:“不知那边的星星也这么亮吗!”
陆说:“都一样。”
“真不敢相信,我们就要离开了。”
陆换了条支着,低低嗯一声。
“我还没有办离职。”
“院办。”
“走之前还要和叶梵见一面。”
陆转看她:“明天让她来?”
卢茵想了想:“算了,她那脾气又要担心,反正也快院了。”
陆:“嗯。”卢茵抿抿:“还有…”
“什么?”
“我舅舅,”她回看他:“还能回一趟黔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