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岑戈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
“你这个神经病!”赵苏漾气得大喊,他毁掉的不仅是岑戈的后半生,也一并撕毁了她对未来所有好的憧憬,他们可预见的幸福仿佛一夜时间崩塌了。
“所以,这是你的动机?!”赵苏漾打断他的话,和他对视着,中压抑着震怒和悲哀织的火光“你嫉妒他,所以杀了岑凝!”
“呵呵呵…”付经纶忽然笑起来,轻松地舒了一气“怎么样,妹妹死掉之后,妈妈也跟着死掉,心情糟糕的吧?一向风得意的你,伤心起来也是这副样,哈哈哈。岑戈,哈哈,品学兼优,家和睦,父亲德望重,母亲温柔贤淑,妹妹漂亮可。只是将来这一切都不存在了,丧母、丧妹,自己因为违反审讯规定并试图杀害嫌疑人而仕途全毁,知法犯法,监狱里蹲个几年,来就是废一个。哦!天!这个故事足够悲情,我喜。”
冷静自持的他中饱痛彻心扉的绝望,他制服了最后一个拦着他的同事,冲了审讯室,路过她边时连撞到了她的肩膀都浑然不觉。
“Oh no!”付经纶失望地摇摇,闭上睛“你们居然如此肤浅,同时把我想得如此肤浅。你忘了?我对自己的定义是——”他停顿一下,笑着一字一顿:“冷血神病患者。”
显然,在看到了岑戈的崩溃后,心满意足的他打开了话匣“研究人员经常能发现这类人行为模式的矛盾,越遇到暴力事件越能沉着冷静。哦,比如我,或许…还有宋幽烨。我们这人一生中很有可能是的辩论家,而且描述事时的手动作非常丰富,对于残酷的免疫力非常。又比如我。作为一个冷血神病患者,我曾经了一下午向亲的同学们普及了这个知识——岑戈,没有去听过我的这堂讲座,对你而言是件很遗憾的事。”
“开!”岑戈低吼,目光冷厉。
“不要!你把枪给我放下!快!”赵苏漾也是个倔脾气的,这时命都豁去了。这胆识,也真算是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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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戈!”赵苏漾回神,尖叫着跑过去,直接挡在了岑戈的枪前,不不顾地朝他大声说:“岑戈你不要!求你!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他疯了啊!你不能疯!”
“为什么!”再次受到阻拦的岑戈朝栏杆后的付经纶怒吼。这是赵苏漾所见过的最愤怒、最无理智的岑戈,妹妹被害之后,母亲也死于同一人的谋下,任何人都不可能再保持冷静了。
“老大你不能杀他啊!”商鸿朗竭力大吼“你冷静!冷静!你的后半辈不能毁在这个神经病手里!他就是在你!就是要毁了你!快…快把枪放下!”
岑戈剧烈呼着,回看了看她,双目赤红,泪光隐现。赵苏漾呆住了,不知所措地咬了咬下。她本来情商就不,这时候更是心如麻,安?两位至亲相继离世,说什么节哀都是假的。劝告?看岑戈这个样,想必十匹都拉不回来。
“岑…岑戈…”她站起来,不忍地唤着他的名字,却不知如何再开。
审讯室里的探员又一声惊呼,岑戈竟然枪指向付经纶。外的探员也冲了来,有人挡着枪,有人抱住了他的腰。
“非也。”付经纶看上去心情很好,用手整理整理发,好像给学生们上课一样侃侃而谈“‘神经病’是一非常不专业的说法,今天我要教你们一个新名词——Psychopath,冷血神病患者,虽然行为和正常人一样,Psychopath的大脑不能理解情,但倒是很擅长‘模仿’情和利用情。自私,毫无同情心,毫无忠诚度,而且非常的自恋。”
大家见他对赵苏漾都如此态度,心底都凉了,更觉事情不妙。商鸿朗见状,推开赵苏漾,用膛上了岑戈的枪。七八个人共同压制着他,抱的抱,挟胳膊的挟胳膊,他动弹不得,下已被自己咬了血,泪直直从中落。忽然的丧母之痛令大伙于心不忍,可又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岑戈中凶光如同锋利的匕首,直刺过去,痛彻心扉的悲哀化为一凌厉非常的杀气,让在场所有人寒从脚底生。
津津有味地说完之后,付经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半眯着,下微抬,语速变的很快“对很多同学而言,也这般遗憾…因为,你在另一个报告厅开讲座,他们竟然都过去听。你不过是个靠着脸哗众取的小丑,而我是真才实学。你不会了解我心准备了一个月最后上座率不到90%时的心情,而你…190%!啊,当然,90%在我们学校已经算是首屈一指,但为什么你一来,我就要把这个第一‘让’给你这个小呢?你读过几年书?你吃过几次苦?你写过几篇…”
这一撞,她重心不稳,往后倒去,一下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