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吗?我会一直陪在你边,保护著你吗?笑一个吧。
他的双闭。
想起过去这段时间来,米兴始陪在自己旁逗她开心、陪她难过,但她却是造成他这副惨样的凶手。
“喂…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起来啊…”她轻轻推著他沉睡的。
不争气的泪又落下。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要一直陪在我边的吗?不是说好了吗…不是说好了吗…”
他仍没有回答。
房内只有发规律声音的医疗仪及官雅娜的哭声。
是思念,是后悔,是恋,是不舍,隐藏在心中的情藉由泪宣来。
她握住他的手;那双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手,如今却是伤痕累累。那宽广的肩膀现在也绑满了绷带。
“不是说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就算全世界都遗弃我,你还是会一直在我的边守护著我吗?”她哭喊著他曾说过的承诺。
从七楼的度坠下,没当场死亡已算是奇迹,而像官雅娜这样只受分外伤,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反观保护她的米兴始,却没有这么幸运。
即使下有气垫艇跟车作为缓冲,仍是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冲击,况且当时前还压著同时落下的她。
“如果…没有认识我…就好了。”她将靠在米兴始上“如果你没有认识过我…也不会…也不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决堤的泪滴落到米兴始上。
家人为了不让官雅娜担心,全瞒著她米兴始的状况,若不是刚刚遇到主治医师,恐怕她还真以为米兴始跟她一样只是受到小伤而已。
“比起肋骨断裂,恐怕他脑受损的情况还要来得严重。”医师这么告诉官雅娜。
脑积血的状况虽然已经行过放血的手术,但状况仍不是很乐观,极有可能演变成植人。
纵使官家有万贯家财,急联络了国内脑科权威来行手术,不过仍没有把握能百分之百成功。
“对不起…”
除了歉,她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们不曾见面…不曾见过的话,你今天、今天也不会这样…”
若不是她去找米兴始充当男朋友,自己也不会喜上他,更不会害他为了保护她而受重伤。
“…我可以不需要情…只要你能醒来…就算要我以后不能见你、不再上任何人也没关系…只要、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愿意…”
虽然跟米兴始的相遇让她相信这世上真有情,但这代价未免太大。
她移动疼痛的,缓缓靠近米兴始的上半。
注视著昏迷的他,就好像他只是睡著了,随时都会醒来一样。
低下,她将办轻轻地贴在他上。止不住的泪落到米兴始窝,沿著他的角落下来。
“被巫婆诅咒的布偶王…虽然晚了,可是…你可以再变回人吗?可以…醒过来吗?”
缠绵情的吻,从传递她对他的,只是对方却没办法像过去般回应。
她抱著他痛哭。
直到哭累了、趴在病床一角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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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为什么会有温的觉?
睡梦中的官雅娜似乎梦到自己落下前的刹那间,米兴始用双手搂著自己,那温的觉…
兴、兴始!
她从睡梦中惊醒。
“呃…你醒了?”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问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