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到爸爸的讥讽，鱼肝油嘎然卡了壳，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以对。“呵呵，爸爸，”我瞅了鱼肝油一，不解地问爸爸：“怎么，你们设计院还有厕所科啊？”

连绵起伏的大地在光的映照下，泛着剌的光芒，火车飞驰的越快，铁路两侧的城镇越少，景也就愈加单调。

我要！”

我哆哆发抖地趴在爸爸背脊上，抹了一把眉上的白霜，迎着刺骨的狂风，双充满好奇地环视着这座陌生的北国冰城。哈尔滨与鞍山和沈最大的不同之，便是纵横错的街两侧耸立着一栋又一栋稀奇古怪的建筑。

我的面早已冻成了红苹果，呼的气，冒着白烟，很快将棉帽的压息成了两条白皑皑的霜片。

也就是说，经爸爸手理过的、已经没有开采价值的废矿石，送到尾矿科去，你于叔就在那个科里，他研究如何收留这些废矿石，所以啊，儿你于叔不就是研究厕所的么？嘿嘿！”

然后，吃力地挤过人群，走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最后，满汗地将我背餐车，他抹了抹额上的汗，要了一盘香的蒜苔炒、两碗气升腾的米饭。

“哼，”爸爸不服气地冲着鱼肝油：“哼哼，没错，我是搞选矿的，说白了，一天到晚真就是摆破石，不过，老于啊，你还不如我呐，你的专业，说白了，就是研究厕所的！”

“到家了，咱们到家喽！”说完，爸爸抬起脚掌，便将我背怪黑咕隆冬的大肚里，穿过冷森森的大厅，绕过窄长的走廊，蹬上吱呀作响的木制阶梯，迎面又是一条窄长的走廊，在一束昏暗的灯光下，伫立着一位三十多岁的成熟妇人。

“哦，走，”鱼肝油急忙起，领我走向车厢的尽，过了一会，我又嚷嚷起来：“叔叔，我渴！”

并且，许多楼房的端还竖立着一颗大的洋葱，让我不由地联想起《列宁在十月》中的场景：“爸爸，哈尔滨的街路怎么好像是彼得堡啊！”话音末落，寒风愈加猛烈起来，我捂住麻木的面庞，突然想起的话来，有地叹了气：“唉，这个驴地方啊，贼冷啊！”“呵呵，”被爸爸羞辱谓研究厕所的鱼肝油忍不住地笑了声：“这个小家伙！好调啊！”绕过一栋造型怪异的建筑，迈过两剌的电车轨，迎面而来的，是一栋森森的办公大楼，不过他的脑袋上却却没洋葱，而是竖着的方塔。

觉更是困顿无比。厚雪沉积的荒原上，时尔闪现一座无名的小屯落，一栋栋低矮的土坯房上飘逸着如丝的炊烟，看了让人好不无聊，真荒凉啊！

“好喽，到了。”爸爸扬起下颌，冲着门楼呶嘟起来：“到家了，咱们到家了！”借着路灯昏暗的光亮，我发现楼门上钉着一块长方形的铁牌…牡丹街7号！

我们对面而坐，各自无声无语地往肚里填着菜饭。放下碗筷，当我将再次转向车窗时，车厢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哦，我打去！”鱼肝油端来，默默地放在我的面前，他依然板着面孔，双一眨不眨地盯着车窗外。“中午了。”鱼肝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终于主动地说一句话来：“你饿不？”“饿！”“来，”鱼肝油示意我爬到他宽阔的背脊上。

“嗯，”爸爸煞有介事地：“当然有喽，你于叔就在厕所科，不过，却不是研究普通厕所的，而是专门给废矿石研究厕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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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列车不再狂奔，气吁吁地停靠在积满冰雪的月台上，披着军大衣的爸爸将我从鱼肝油的背上接过来，小心奕奕地给我扣上一棉帽“嗖…”一寒风迎面扑来，我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冷战，面庞刀割般地疼痛：“哇，好冷啊！”“来，”爸爸闻言，脱下军大衣，披在我的上：“是啊，哈尔滨可是全中国最冷、最冷的城市啊！”“爸爸，”我仰着，拉着爸爸的手，问：“调到哈尔滨，你什么工作啊？”“他，嘿嘿，”还没容爸爸作答，不善言辞的鱼肝油突然抢白：“你爸爸还会什么，到哪不都是摆破石！”

“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第一次来到哈尔滨，已经是午夜时分，公汽车早已停运，爸爸和鱼肝油背负着我，踏着剌的雪粉，艰难地行在静寂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