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封几个听说杨越离开了十四班，三天没理他。众铄金，说他就是个叛徒。甚至后来张朝封越想越气，有一天熄灯前还跑到十五班门骂街。军把门一关，让张朝封吃了个闭门羹。后来听说老孙罚了张朝封喝烟茶。军一脸淡然，杨越知，他肯定把他们在厕所里烟的事情告诉了老孙。

杨越没再说什么，尼古丁中毒的确会死人。但他听老兵说，烟茶这玩意，戒烟的效果那是刚刚的！像他这样意志薄弱的人，戒烟等同于登天，也许只有剑走偏锋，才能一劳永逸。

但这货，五公里十八分四十秒，引向上三十个不打折。这个成绩不算很，但在新兵连里来说基本已经毕业了。防化连是专业分队，不像步兵一样需要全副武装跑到吐血，只要成绩合格，就没人会找你麻烦。

“我们十五班又不禁烟，只要你五公里能跑及格，你就。烟茶那玩意能喝？会死人的。”

当报复。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跟连长知会一声！”军说就，爬着起来就去了连。回来的时候，老孙也一起了门。看见杨越，老孙的脸不太好看。

杨越曾经十分羡慕欧山这样的弟兄伙。可是现在，他觉得光没人找麻烦不太够。

“不打，到了十五班你也要加油，要是洗澡没人搓背，记得叫上我！”

“班长，我想喝烟茶。”

军是唯一一个没有掉泪的。

“脑烧糊涂了？”军没理他“力旺盛的话，就去跑个五公里。”

此人，不可测。

“咱俩想一块去了！”杨越。

要不，就是铁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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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没有说话，就是笑了笑。

别人说军护犊在防化连是了名的。

“我想戒烟，班长！”

杨越：“对不起班长，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

军见杨越半天没吭声，转看着他“胖，你不会真想喝烟茶吧？”

“嗯！”杨越的心弦被什么拨动了一下，眶里顿时了。老孙是个好人，实打实的。他从不轻易发火，什么都亲力亲为。他们第一天来到队的时候，老孙仔细地帮每一个新兵打洗脚。半夜三更不睡觉，爬起来帮他们盖被。曾经有人说，队是个摆资历的地方，但这事情在老孙上本不存在。只要不是正式场合，你拉着他的胡跟他，他都不会生气。说实话，杨越不想离开十四班，虽然只和老孙在一起呆了一个新兵期，但在杨越的心里，这个新兵班长就和兄长一样。

于是某一天，杨越找到了军。

“想好了？”

十五班里有杨越的老乡，叫欧山，同是一架飞机拉到队的。可能整个十五班里，杨越和欧山最有话说。这人比杨越还小了四个月，伍的时候还没满十八。看上去一小只，满脸的胶原白。用现在的行话来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