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没死你很得意啊?”再栓扶着额“你好歹也是技术骨,这货太危险,你不能要啊!”“我没说要他啊!”“那你跟个宝贝似的捂着啥?当初就问你,把他从十四班调到你十五班图个啥,你说好玩!?”
那天在连队里过周末的人不少,很多人都看到了杨越那快要死掉的脸。再栓把军叫到连,那一顿狠批,四溅,声嘶力竭。指导员胡青也在后怕,说杨越这货是有多想不通,万一喝茶喝死了,拿什么跟上级代?拿什么跟他家人代!?人家连军衔都没有,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现在还是个老百姓。偌大的一个军队,往大了说,几百万军队,往小了说,新三连上下一个连长,一个指导员,四个排长,十六个班长,就看不住一个新兵?
欧山端着刚才泡烟茶的杯递了过来“闻闻…”
明就是中了剧毒。
军站得笔直,说:“放心吧,副连长,这货不会寻死的。”
“啥玩意呢,我们防化连的化学毒剂都是训练代用品,有毒无害啊!”“讹传!谁告诉你的?”再栓火大地不得了“是毒就有害,跟那个兵一样!”
“一边玩泥去!给你个兵,你把他当橡泥。连长刚才还打电话来问,这个兵有没有可能扔侦察连?我们防化连消化不了这样的异端。防化连的质你不知?每天和化学武打,你让这个危险分去碰危险品,嫌命长啊?”
杨越直觉自己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还被孟婆下了药,几天之内的事情都特么变成浮云烟消云散,啥也记不住了。
“别愣着了,倒,倒!”杨越多少还是懂一急救知识的,烟茶下肚呆不久,他现在要的就是猛喝,稀释掉肚里的东西,然后再吐几次,就没事了。师医院远在八公里之外,等人来了,他也差不多一觉睡起来生龙活虎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这新兵喝烟茶是为了戒烟,心是好的!就这么将就着吧…”指导员胡青一听防化连有可能要把杨越扔侦察连,心里顿时不乐意了。凭什么你们防化连的新兵,想扔给我们侦察连,门都没有啊…
杨越一抬,还没闻到茶缸里的味,光是看见那杯挂着几泡发了的烟丝,就觉胃里一阵翻腾“哇”地一下又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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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戒烟绝佳方!”欧山心说我了个大去,这特么就一劳永逸了!?
这烟茶的味确实震古烁今,吐功能绝天下第一。
“我觉得他很特别啊,就想在手里,看能个什么样来。”
这事终究还是没能瞒住军,甚至全连都知了。
杨越有气无力地竖起了一大拇指:“味…真特么亚克西!”
欧山一杯一杯地倒,杨越一杯一杯地喝,喝完跑到房里本不需要扣咙,张嘴就能吐。如此往复几次,杨越的脸渐渐地好转了不少,也不算太了。
“怎么样,怎么样?”欧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