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祝你生意兴隆,儿孙满堂。”
大家鼓掌祝贺这对新人。
是夜,二楼昱霖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光,昱霖坐在床上,淑娴偎依在昱霖的怀里。
陆太太梳着元宝髻发式,着一件玫红绣丝绒旗袍,在客厅内穿梭着,招呼着女宾。
“陆老板,你真是锦上添呀,陆公是一表人才,新娘也一定是光彩照人,明年,你就能抱个大胖孙啰。”
“我也是。不过,昱霖,我们还有很多事要,我们可不能沉迷在卿卿我我之中。”
“淑娴,这只玉镯是当初我婆婆给我的,这可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玉,是陆家的祖上留下来的,我婆婆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把这玉镯留给孙媳妇。今天,我就给你了。来,我给你上。”
“托福,托福,里边请。”
“这么说,我们都老了。”
陆昱霖亲吻着许淑娴。
妍近来得了肺病,怕传染,所以一直在家静养。”
“今年上半年在延安举行了联合抗日会谈,**又向国民党政府发《停战议和一致抗日通电》,从抗日反蒋到蒋抗日,促其当即立断,化敌为友,共同抗日。这一系列举措动摇了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估计接下来会有大动作。”
淑娴嗔地叫了陆太太一声:“妈,谢谢你。”
“我明天就叫轶翶和昱霆去安排张罗。“
“好好好,我没意见。“
“这都是人家前世修来的福,你是羡慕不来的。顾太太。”王太太和顾太太一唱一和,说的肖如琴心怒放。
“陆太太,你可一也不老,我们几个妹中,就数你最绰约多姿,雍容华贵。”
“王太太,瞧你这张嘴呀,真不知涂了多少喔。”陆太太假装要去王太太的脸。
“这就好,广州的气候比较温,适合养病。许兄,那这样吧,我叫人挑个黄吉日,我们就着手安排他们的婚事。“
“陆太太,恭喜啊,时间过得真快,一眨功夫,昱霖都成亲了。”
“这我知,最近上级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饭后,陆太太特意把淑娴叫到房中。
“托你吉言,里边请。”
“这真是太好了,老爷,我们家好长时间不这么闹了。这次可得好好办办。”
“淑娴,你过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是啊,校长的这个‘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不得人心啊,说什么‘抗日必先剿匪,匪未剿清之前,绝对不能言抗日,违者即予最严厉的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决策真是误国啊!”“所以,我们要密切注意事态的变化,先组织起一些广州各大学的学生运动,而后再组织工人,商会,文化界,新闻界等各行各业各界人士,包括妇女儿童,宣传抗日,形成真正的抗日统一战线。“
“可不是,我现在还记得当初喝昱霖满月酒的情景。没想到,一转,昱霖都已经是二十好几的靓仔了。”
随着《婚礼行曲》的优琴声,一对璧人手挽手在嘉宾的簇拥下走向前台。穿黑西服,系着红领结的陆昱霖显得英俊潇洒,成熟稳重。而旁的许淑娴则穿白婚纱,显得格外媚袅娜,冰清玉洁。
“我宣布,从今天起,陆昱霖先生和许淑娴小正式结为夫妇。”
“瞧过了,已无大碍。“
陆太太把玉镯在淑娴白皙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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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一个黄吉日,陆府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陆府门前张灯结彩,鞭炮声声,宾客如云,人攒动。凡是广州有有脸的人,都来陆府贺喜。陆轶翔穿着一袭绛紫绸缎长衫,外一件黑团褂,在大门笑脸相迎,作揖,招呼着来宾。
在陆府的草坪上,一支西洋乐队正在演奏乐曲,嘉宾们正在静候这场婚礼。
陆轶翔夫妇和许恒亮教授以及所有在场宾客则坐在下面见证了这一幕。
…
陆太太说着,从首饰盒里取一只洁白无瑕的玉镯。
“哦,那请大夫瞧过病了吗?”陆轶翔关切地问了一句。
在司仪的主持下,双方换了戒指,喝了杯酒。那气氛,那觉就像是童话中的王与公主终于能够地久天长在一起了。
“好,终于又可以轰轰烈烈地大一场了。“
“多谢光临。”
“婚礼正式开始。“一位鹤发童颜的司仪中气十足地宣布婚礼开始。
“陆太太,你看你,嫁个老公这么厉害,不仅富甲一方,在广州商界举足轻重,而且还生了这么个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佳公,将来还是这陆氏集团的继承人。你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陆老板,大喜啊,恭喜恭喜。”
“淑娴,你真的是我命中的贵人,有了你,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