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陆昱霖叹了气:“哎,大仔,你和你妈妈,妹妹待会儿睡哪里?”
“我们就睡在旁边的房间里,那里地上铺了好多席。不过,每天旁边的人都不一样。要不,叔叔,你今天就睡在我们旁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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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走,我们现在就去。”
“这糖可能有问题。”陆昱霖望着气吁吁的大仔母亲。
陆昱霖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好了地形,虽然南山村比较偏僻,日军把守得也很严密,但屋后面是座小山丘,山丘上是一片密林,那儿并没有日军把守,从这儿逃去是完全有可能的,当初辉仔就是从林里逃来的。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待会儿带你们从这里逃去。”
实验楼里一片漆黑,陆昱霖绕过实验室前打瞌睡的哨兵,飞跃起,抓住横梁,一个翻,来到二楼,他在楼内半蹲着,观察四周动静,见没人,便悄悄地接近实验室,他从窗外朝里看,第一个实验室里放着一个硕大的笼,里面发“吱吱吱”的声音,陆昱霖判断那是老鼠。他又来到第二间实验室,朝里张望,这里放着许多实验材,他又弯腰朝前走去,第三间实验室是个办公室,里面有个大办公桌和一个医用柜,陆昱霖决定去查个究竟。于是,他拿早已准备好的铁丝,往门锁里一,门锁开了,他一转办公室,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
实验室的右边是一排病房,房门锁。而兵营则在远离实验楼的西面,这对于陆昱霖来说是件好事,万一他在实验室里窃取资料时被发现,从兵营到实验室还有半分钟的逃跑时间。而如果从实验室里拿到证据之后,直接绕过哨兵,从难民营楼的后面翻越铁丝网,逃密林的话,大概需要五六分钟的时间,但如果要带上大仔一家一起逃跑的话,起码得上十多分钟,这还是在哨兵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的理想状态。但不怎样,他都得一试。
“大仔,你们还没到打预防针吗?”
“大嫂,你怎么啦?病了吗?”
陆昱霖大模大样,伸着懒腰走了来。
陆昱霖悄悄地走到屋门,看见一个哨兵正在来回巡视,急忙示意大家蹲下。
日本兵示意陆昱霖到屋后去解手,陆昱霖哈腰地走到屋后,然后见日本兵转去另一端巡逻了,便挥挥手,招呼大仔一家悄悄地过去。
“有好几个跟我一块儿吃糖的,有的跟我一样,有的已经死了。”
“是你呀,叔叔。”大仔认了陆昱霖。
“谁?”日本兵大喝一声。
陆昱霖来到旁边的一间大房间,地板上铺满了一张张席,大概有七八十张席。
“太君,我的撒。”陆昱霖捂住肚,示意自己要去解手。
说完,陆昱霖跑到从难民楼的另一端,见那日本兵正背对着他,便悄悄地朝实验室方向跑去。
“大嫂,你们跟我走。”陆昱霖轻声地说。
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并非只是来搭救大仔一家,更重要的是,他要掌握一些南山村的细菌队的罪行证据,以便向公众揭日军的暴行。可是,怎样才能获取证据呢?所有的证据应该在实验室里。
大仔机警地跟着陆昱霖,大嫂则抱着幼女跟其后。
今晚是个满月,月光格外明亮,陆昱霖盘算着白天在院落里观察到的哨兵位置和逃跑路线,在那个两层的木质结构的实验楼前面有一个岗哨,在难民营楼前也有一个岗哨,两个岗哨之间相差百米左右。实验室的后面有一个用砖石泥砌成的大池,他曾看见两个日本着防毒面的士兵把两尸往里扔,估计那里就是辉仔说的化骨池。
“前几天日本人给我吃了颗糖,我回来后,就一直拉肚,浑没力气,还老是咳嗽。”
陆昱霖推了推一旁熟睡的大仔,大仔了惺忪的睛,陆昱霖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大仔别声。然后又叫醒一旁的大仔母亲。
陆昱霖来到屋后,看见有一解手的墙,旁边有个土丘,土丘后面可以躲一躲,于是便让大仔一家躲在土丘后。
“日本医生是挑人的,有时候是挑年纪大的爷爷,然后就十多个爷爷一起去打针,有时候挑二十多岁的叔叔,有时候挑,一批批的都不一样,不过,那些被挑走的人就再也没回来过。日本人说,让他们待在其他地方去了。”
“大仔,还认识我吗?”
“哦,我明白了。好了,大家先睡吧。”
“是恩公啊。”大仔妈妈也认了陆昱霖。她想起,可是一阵咳嗽让她又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