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这个人认识吗?”
“特殊目的?特殊任务?我越来越听不懂渡边先生在说什么了。”
“是,前一阵刚来过。渡边先生不是为了这事还亲自上门向我歉来了吗?”
“不明白。”
陆昱霖瞥了一,立刻认了这就是在宏福罐厂遇到的辉仔。
一个日本兵把一个蓬垢面却穿着西服的人带了来。
“噢?你们陆家难没有园丁吗?需要你这个少爷亲自,这话?”渡边觉得陆昱霖的解释太牵附会,难以信服。
陆昱霖并不在乎渡边的质疑,他知,无论他如何巧言善辩,渡边都会怀疑他的供词,但只要自己死扛着不承认,渡边也无法迫自己签字画押,那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一旦承认自己就是窃取资料,杀死哨兵的凶手,那无疑是死路一条。所以,不松,不承认,装傻充愣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那么渡边就没有直接证据,就不能无罪立案。
渡边走到陆昱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么说,这一次渡边先生是铁证如山,胜券在握啰。”
“陆公,这个地方你应该熟悉了吧。”
陆昱霖被带了陆军特务机关审讯室,被在审讯椅上。
“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这世上A型血的人多了去了,难他们都有问题吗?”
“看看这双手,手掌和手指上布满了伤,陆公,请你告诉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不不不,别说整个世界,就是在广州,A型血的人也是多如,但是,问题是,在南山村的难民营的围墙上居然留下了A型血的血手印,而这个血手印是在破坏围墙上的铁丝网时留下的。铁篱笆,铁丝网,血手印,A型血。陆公,你觉得这是不是非常巧合啊?”
“难民营的铁丝网?渡边先生,你觉得我陆昱霖像是个去难民营的人吗?”陆昱霖反相讥,让渡边觉得自己的推理是天方夜谭。
陆昱霖摇了摇:“没什么印象。”
“当然,陆公兴趣使然,修个篱笆无可厚非,但陆公把手扎破了,可真是太不应该了,而且我们还知,陆公的血型是A型。”渡边向陆昱霖展示了他的血型报告:“这血型报告就是证据之二。”
“很简单,我们家外墙的铁篱笆前些时候被野狗咬坏了,我去修篱笆时不小心伤了。”
“我早就猜到陆公会这么说的,不过好在我还有证据之三。”渡边了铃:“带来。”
“是的,上次我是证据不足,所以让陆公侥幸逃脱了。”
“难民营里有什么文件资料值得我这个少爷扮成难民去行窃?真是天方夜谭。”陆昱霖鄙夷地望了一渡边。
“哎,哎。”辉仔弓着,哈腰:“这位公哥前些天到罐厂来找一对兄妹,我告诉他,他们去了南山村,于是,他就要跟我换衣服,还给我钱,买我的讨饭家伙什。我当时还以为碰到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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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份贵,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去难民营呢?但是,如果有特殊目的,特殊任务,那么陆公现在重兵把守的难民营也就不足为奇了。”渡边并不理会陆昱霖的反诘,对自己的推理充满信心,他要让巧言善辩的陆昱霖哑无言,原形毕。
“可以这么说。”渡边走到陆昱霖面前,突然抓住他的双手,翻开手掌:“这双手就是证据之一。”
“闲着也是闲着,找事,谈不上少爷不少爷,难这也有罪?”
陆昱霖从辉仔现的伊始就知,当初自己太疏忽了,那个便衣跟踪自己跟丢了之后,一定会盯上蓬垢面却穿着自己西服的辉仔。也一定断定自己去了南山村。自己若是承认去了南山村,那么之后发生的事就无法否认,渡边一定会断定是自己窃取了细菌实验资料,那么大仔兄妹也一定会受到牵连,如果渡边把最近自己,淑娴和玉蓉的所有行踪联系起来,那么很有可能会牵连淑娴,玉蓉她们,还有周记药铺的周叔和宏济医院的黄恩博大夫。所以死不承认自己去南山村是斩断所有线索的唯一选择。
“好,辉仔,现在你当着陆公的面,说一下关于西服的事。”
“人可能不记得了,但这西服总还有印象吧。这西服要是穿在陆公上,那尺寸应该刚刚好,但穿在这个矮个的人上就显得特别稽。”
“嗯,好像是不太合。”陆昱霖颔首附和。
“比如说去偷文件资料。”渡边关键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