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听设备?”昱霖故作惊讶:“朱弘达把这玩意搁家里派什么用啊?他想监听谁呀?”
“一侦听设备。”谭敬廷脱而。
但从朱弘达对淑娴的态度上来说,他并非怀疑淑娴是共党,而是想要了解淑娴跟他丈夫之间的关系是否洽,他是否有机会在淑娴和昱霖之间足。谭敬廷对朱弘达的这把戏很不以为然,甚至是鄙视,站里的监听设备有限,不用在监听共党活动方面,却用在男女私情上,这简直就是犯罪。
“那现在这设备要取走?朱弘达不需要了?”昱霖夹了一块红烧,放谭敬廷的碗里。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最好的态度就是当不知。
于是,他连忙转往回走。来到东厢房,把那设备用毯裹了一下,便走房间,他想跟昱霖和淑娴打声招呼,刚想敲门,就听见陆昱霖在里面说了一句:“你明天去震旦大学一趟。”
“没办法,共党活动太猖獗,我们也是疲于应付啊。”谭敬廷把红烧又夹回昱霖的碗里:“你别老给我吃红烧呀,你自己也多吃,看你瘦的。”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昱霖就跟谭敬廷分手了。走到半上,谭敬廷停住脚步,他想起来自己还没取走那监听设备呢,笑着摇了摇,自言自语:真是昏了了,光想着跟小霖喝酒叙旧了,把来这儿的正事给忘了。
但是,他不能把这他的猜测和推论告诉给昱霖,一来怕淑娴知了,跟朱弘达大吵大闹,那么朱弘达必定恨死自己了;二来万一朱弘达说这设备是用来监听昱霖的,他有什么理由反对呢,他并不想现在就把他和昱霖的关系告诉朱弘达,因为毕竟朱弘达现在跟昱霖是情敌关系,他如果卷其中,对他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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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敬廷希望自己的后一推断是错误的,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陆昱霖,从今天见到他的第一起,他就把陆昱霖当作还是当年的那个一腔血,心思单纯的小弟。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这个小弟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小弟吗?
“这是最好不过了,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谭敬廷和陆昱霖碰了碰酒杯,笑了笑:“日理万机谈不上,很多时候是在无用功,共党很狡猾,我们常常是无功而返。”
“是啊,现在国共双方火不容,谭兄真的是日理万机,来,小弟再敬你一杯。”昱霖举起酒杯,向谭敬廷致意。
谭敬廷认为像朱弘达这样的人本就不当保密局上海站的站长,不是天天想着如何破获共党组织,而是把力在男女关系上,现在居然发展到动用局里的设备以达到自己那龌蹉目的的程度。
谭敬廷夹起红烧放嘴里,边咀嚼,边回答昱霖的疑问:“现在站里侦听设备很有限,我那儿有好几要监听,今天又有一要用在震旦大学里去,我手都快没货了,所以来站长这儿借一,用完了,我还得还回来的。”
昱霖笑了笑:“一看见红烧,我就想起当初在军校里,我被林教官罚,一个星期不能吃荤腥,只能吃青菜豆腐汤,你把自己省下来的那份红烧留给我。所以我现在要加倍还你。”
“谭大哥,你今天怎么会来吉祥里的?”昱霖想要知谭敬廷今天来东厢房的目的。
谭敬廷迟疑了一下,他刚才在饭桌上好像跟陆昱霖提起过,有一侦听设备要放到震旦大学里去,现在陆昱霖又让淑娴去震旦大学一趟,这难是一巧合,还是陆昱霖让淑娴给震旦大学报信?
“这么看来,谭大哥,你现在很忙啊。”昱霖又夹了一块红烧放谭敬廷的碗里。
从谭敬廷嘴里吐“侦听设备”几个字时,昱霖不知是谭敬廷喝多了,无意中来,还是故意在试探他,又或是谭敬廷本就不戒备他,把他当作兄弟一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都忘不了的。”昱霖满情地说,确实,谭敬廷是陆昱霖这辈中最难忘却的人之一。
“我是来朱站长家取东西的。”谭敬廷直言不讳。
“要不是我现在公务缠,我真想跟老弟谈个三天三夜。”谭敬廷见到陆昱霖,真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虽然谭敬廷事先并不知情朱弘达在家里启用监听设备这回事,但这事明摆着,很容易就推断朱弘达用这侦听设备是来什么的,吉祥里18号最值得监听的自然是淑娴和昱霖两个人了,朱弘达一定在西厢房的某个角落里安装了窃听,便于监听他俩平日里的一举一动。
,怪不得,我想淑娴怎么生完孩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不知,或许是朱站长有其他什么用吧。”关键时候谭敬廷的嘴还是把住了门,没有告诉昱霖实情。
“亏你还记得那么清楚。”谭敬廷笑了笑,沉浸在那段好的回忆之中。
“什么东西啊?”昱霖好奇地随一问。
“那以后谭兄需要小弟帮忙的地方尽说,希望我能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