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喝得太猛了,虎仔喝完酒之后便昏,有一摇摇坠的觉,没过多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个警察朝两个小警察努了努嘴,两个小警察便屋搜查,他们把大衣柜,樟木箱,床底下都查了个遍,确实没有人,便跟杜太太打了声招呼,去旁边次间里搜查了。
“警察,开门。”
“那想去就去好勒,用不着假客气呃,房间里就我一个女人,侬要是能搜半个男人,我格条命给侬。”杜太太没好气地走房间了,坐在沙发上。
“打扰了,杜太太,阿拉是来搜捕共党疑犯,麻烦侬合一下。”说话的是这片的籍警,人称刮阿金。
“堂里住了噶喜多人,那要搜到几时啦?”杜太太有些不耐烦。
两位警察上楼,敲了敲西厢房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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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白酒。
警察被杜太太的话噎了回去,挠了挠:“个么,杜太太,侬让我房间里看一看。”
“什么事情啊?”昱霖装作睡朦胧的模样。
“谁啊?”
警察尴尬地离开了亭间,薛太太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警察搜查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悻悻离开了吉祥里。
“不好意思,打扰了,阿拉是来捉疑犯呃,能让阿拉来看一看伐?”刮阿金向薛太太致意。
警察果然挨家挨行搜查,因为是半夜三更,警察对这两个疑犯的样也很模糊,就看到个廓,像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警察走里屋,见淑妍正搂着一女孩躺在床上,便打了个招呼,然后把衣橱打开看看,朝床底下望望,甚至浴缸里,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告退了。
警察最后爬上了阁楼,敲了敲阿荣的房门,阿荣满嘴酒气前来开门,警察见阿荣酒气熏天,眉一皱,捂住鼻,朝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还有一个喝醉趴在桌上的人。
昱霖走西厢房之后,吩咐淑妍给胜男穿上丝睡衣,把胜男那件血衣放在浴缸里洗净,然后把浴缸洗净,随后洒上香,这样,屋里面基本没有血腥气了。
“半夜三更捉疑犯,那看清伊拉是跑到此地块了伐?”杜太太边打哈欠,边问。
阿荣扶着门框,摇摆着跟警察炫耀自己的酒力。警察一见是两个酒鬼,上离开了。
“有两个疑犯,其中一个已经被阿拉打伤了,阿拉是跟着血迹一路跟到此地呃堂。”旁边的警察给杜太太作解释。
“好的,我知了。”
“阿拉是来搜捕疑犯呃,麻烦侬让阿拉去看一看。”刮阿金冲着昱霖尴尬地笑了笑。
“大呃一块地方,侬立了门也一就看清了呀,侬要勿要到床底下看看清啊?”
昱霖了,给警察让开一条通,让警察屋搜查。
“要是大家合好,用不着多少晨光呃。请问,杜太太,侬刚刚看见有人跑来伐?”那位警察询问杜太太。
胜男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嘴里不停地叫着:“姆妈,姆妈…”
薛太太把床单撩起,让警察看看床底下,床底下堆满了杂,本就不能容人。
“没问题,你们来查好勒。”
淑妍抱女儿,轻轻拍打,就像是哄婴儿睡一般,搂在怀里,亲吻着胜男的额和脸颊…
“格位是啥人啊?”那个警察指了指虎仔。
次间里住的是夏先生和夏太太,早就听见警察和杜太太之间的对话,便起让警察屋搜查,两个警察转了一圈,东翻翻,西看看,没发现什么,便朝楼上走去。
“格位兄弟问得稽来,我半夜三更勿睏觉,坐了房间里候好格两个疑犯,好伐?”
等警察一走,昱霖便来到淑妍边。
警察走吉祥里18号,杜太太见警察夜半三更来敲门,心里直窝火,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来开门。
“来了,来了。”昱霖起来把门打开。
“怎么样?胜男的伤要吗?”昱霖用手摸了摸胜男的额,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好像有度。淑妍,要是到了早上,胜男还是不退烧的话,就带她去圣玛丽医院找克大夫。”
前两天小宝发烧,薛太太日夜照料,昨天小宝总算是退烧了,薛太太也累了两天了,昨天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没想到半夜三更又被警察叫醒,心里的那通邪火简直是无可撒。
“伊是我厂里呃同事,我呃好兄弟。”阿荣拍着脯说:“昨天我跟我兄弟一拼老酒,结果还是我赢了,伊本就拼勿过我,还要不买账,非要跟我拼白酒,结果哪能,一杯白酒下去就醉的一塌糊涂。我三杯还没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