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站长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我陆某人现在为你的阶下囚,除了悉听尊便之外,又能如何?要杀要剐尽来就是了,不过,命可休,志不可夺,我劝你早死了这颗心吧。”昱霖大义凛然,双目炯炯,直朱弘达。
“这些我们都已经掌握了,我想知的是他去江什么去了?他打算什么时候来上海,是从路来还是从陆路来,他打算跟你什么时辰,在哪里见面?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朱弘达见陆昱霖今天的态度与先前有所不同,似乎愿意开说话了,觉得今天也许能有所突破,不禁有些暗喜。
“好呃好呃。”杜太太连忙答应,想要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怎么样,这几天在这个地方反省得如何?有没有想清楚该如何跟我们合作?”朱弘达一手捂着耳朵,一手随手翻了翻卷宗,发现供那一页里,在关键的问题下面只记载了‘不知‘,‘不清楚’,‘不认识’几个字。他抬起望了望对面的陆昱霖。
“朱站长希望我如何跟你合作?”陆昱霖歪斜着枕着椅背,望着朱弘达,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态。
“你知他们现在住哪里吗?”
在回地牢的第三天下午,地牢的门被打开了,陆昱霖被两个打手再次拖了刑讯室里,被在刑讯椅上。朱弘达坐在审讯桌后面,左耳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阿和阿龙还有另两名打手分别站在左右。
两个打手走过来,把陆昱霖上那件七十九号囚服给扒拉下来,然后把他拖拽到刑架旁,刑架的四个角上有四条锁链,打手把陆昱霖的双手和双脚分开铐在刑架的四条锁链上。他的那条断绑着石膏,是被暴地拉扯分开,剧痛阵阵袭来,让昱霖不禁眉蹙。而肩膀上的烙伤还没愈合,双臂这样被拉扯着真的是锥心之痛,而那只缠满纱布的左手被打手暴地,铐在锁链上,更是让陆昱霖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淌,泪在眶里打转。别说是动刑了,就光这
经这么一拖拽,陆昱霖到浑骨都快散架了,他坐在刑讯椅上直气。
陆昱霖摇了摇:“真抱歉,你问的这些,我无可奉告。”
“勿晓得。伊拉难般来呃,一般住几天就走了,有呃当天就走了。”
特务们把杜太太的言辞都记录在案,然后让杜太太签字画押,杜太太战战兢兢地下了手印,然后赶离开。
,勿讲了。”
“好吧,今天就问到这里,如果你还想到什么需要补充的,再来找我们。要是你知情不报,我想你应该知后果的。”特务再一次恐吓杜太太。
“只要你把徐明峰的情况如实供,就算是你有诚意。”朱弘达的目的还是想要了解徐明峰何时何地与陆昱霖接。
朱弘达没想到第二句话陆昱霖就开始封了,刚才的一丝窃喜转而变成了恼怒。
“啪”朱弘达一拍桌:“陆昱霖,你是不是苦还没吃够,还想再试试这里的‘满汉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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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峰曾经是东江游击队的大队长,我是副大队长,他现在还是上海地下组织的负责人,我的直接领导。”陆昱霖毫不隐晦,把阿成的供词重复了一遍。
“那好,你休要怪我心狠手辣,来人,把他囚衣给扒了,铐到刑架上去。”朱弘达朝两个打手使了个。
“让我想想,好像欧太太有个外甥女来住过几天,还有欧太太呃婶娘,哦,好像还有欧先生呃表妹来过呃。”
“你再好好回忆回忆,他们家还有哪些人来过?”那个特务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