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们据地最好的外科大夫,人称江南第一刀的缪仲景缪大夫。”旁边的镜的同志介绍。
“孙参谋,你过奖了,虚名何足挂齿。”
“原来您就是缪大夫,我曾经听黄恩博大夫提起过您。”昱霖听到缪大夫的名讳之后,立伸手去跟缪大夫握了握手。
“黄恩博?你认识黄恩博?”缪大夫很是吃惊。
“是的,他曾经是广州宏济医院的院长,是我的良师益友,好几次救了我和我们东江游击队的兄弟们。”昱霖对黄恩博大夫推崇备至。
“他是我师兄的儿,早年留学早稻田医学院,后来去国行医,是个很有才华的医生,后生可畏啊。可惜后来战事吃,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已经好多年没有他的音讯了,今天听你提起来,觉得格外亲切。”
“可惜,他后来死在了日本人的手里。”昱霖一想起黄恩博,心里便隐隐作痛。
“他已经去世了?”缪大夫大吃一惊:“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他可是我们行内的翘楚啊。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医生竟然惨死在日寇的手下,令人痛心哪。”
一想起黄恩博宁折不弯的气节,让昱霖又想起了广州的那些不幸亡故的亲人们。
缪大夫一阵伤:“那场战争让多少像黄恩博这样的青年才俊英年早逝,可惜的又何止他一人?”
“是啊,有多少优秀儿女在国破家亡之时奋不顾,殒不恤。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也不能赢得抗战的胜利,要是在和平年代,像黄恩博大夫这样的英才就能施展才华,造福社会。”
“确实啊,胜利来之不易。都是血之躯换来的。”缪仲景慨不已:“来,昱霖同志,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伤情。”
缪大夫说着,先检查了一下昱霖的右:“这石膏绑了多久了?”
“二十天左右吧。”
“现在觉怎么样?”
“还是很疼,脚不能着地,也使不上劲,只能拖着走。”昱霖据实相告:“我估计是给那些打手拖拽时把接上的断骨又拉断了。”
“那样的话,断骨一定会错位的。看来,这石膏得拆了重绑。”缪大夫心疼地望着昱霖:“那些人真的是毫无人可言。”
缪大夫接着把陆昱霖左手的纱布解开,那只残缺小指的左手在外面。
玉蓉一见,泪立刻涌了来:“昱霖,那些人真是太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