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平静地说：“是不可思议。大夫，战争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那件事就发生在上个月。

秋江笑了：“我最理想的职业就是大夫你所描绘的，去搞教育或者医疗，或者脆在家当一个好妻。”

第十一章

但是这些建议却被刘汉英糊了。作为凹凸山地区国军最长官，刘汉英自然也有他的理。

女人们都说，比起别的男人，乔治冯最懂得怜香惜玉，多次向刘先生提建议，要解除对于战地女服务队的野战训练，而集中力量让她们行医务护理方面的练习。乔治冯的观是，上帝造就了女人，是让她们母亲、妻和女儿的。女人本来是不应该枪炮的，在一个文明的国度里，女人所从事的职业应该是教育、医疗、艺术和服务，这些才是女人的角。打仗是男人的事，在文明社会，男人打球、打猎、打仗。像战争这样极其需要意志和胆量的暴力行动，确实应该由男人来承担。战争是男人的舞台，女人的舞台在战争的幕后。战争应该有这样一功能，它使男人更加男人，而使女人更加女人。

韩秋云醒了，动了几下，没有睁开。她听见外屋里那个半洋半土的医生正在跟什么人说话。前面说了些什么她听得隐约，再往后说，她就听得分明了，是队长秋江来了。

韩秋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哦队长，那是多么严厉的人啊。可是今天，在韩秋云听来，队长的话语却是那样的温柔和亲切。她又听见秋江

一个挂枝的清晨，救护所的院里来了很多人，急匆匆地搬着这样或那样的东西，像是在搬家。

预亲自抱着一机关枪开路，一百八十里路的敌占区，逢山过山，逢过，不仅保护新四军团二十五人安全地过了淮河，并且还捎带着打了两家汉的浮财，让新四军团的首长们地吃了两顿大鱼大，分手时还带走四个猪后。如此，朱预自然就被梁大牙视为心腹肱。至关重要的任务，总是首选二中队完成。平日里多数时间梁大牙也是跟二中队在一起。但凡遇到仗，梁大牙必然亲自抱一机关枪死打拼，朱预则随其侧，挥舞双枪率队冲锋疾如旋风。在作战指挥上，朱预虽然谈不上什么章法，但是游击战术运用自如，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好打则打，不好打则打。这一熟能生巧，巧能生风，带领二中队在凹凸山下打了八面威风。不仅梁大牙对其有所倚重，连杨辉都对其刮目相看。凹凸山里甚至传风声，杨辉一直向上请求，自己专任政治委员和专职特委书记，集中力作游击战术研究和据地建设工作。倘若不是因为资历浅薄，加之张普景和窦玉泉等人决抵制，梁大牙恐怕都当上分区的司令员了，而朱预接替梁大牙担任大队长也是极有可能的。

韩秋云听见那位满肚怪里怪气学问的好人医生说：“女士，我听说你是一个巾帼英雄，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称呼。该死的战争把一切都搞了。请你真实地告诉我，你最理想的职业是什么？”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持认为，女人应该远离战争。”

秋江却笑了声：“你不相信是吧，你听别人说什么了，说我是鬼吗？你看我像个鬼吗？大夫你是个医学家，站在医学的角度，你看我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没有嘛。”

韩秋云认为乔治冯是一个好人。

在凹凸山，这个名叫乔治冯的医生是一个特殊人，外科方面的湛技术首屈一指，他曾经给刘汉英和刘汉英的上峰作过手术，作得长官们恩德。乔治冯到凹凸山来参加抗战完全是凭他自己的兴趣。只有乔治冯一个人可以不喊刘汉英“旅座”或者“长官”而是大大咧咧地称呼其为“刘先生”乔治冯同刘先生有约在先，不仅可以不穿军服，而且来去自由。要是得他不快活，他谁的账也不买，拍拍就走人。而刘汉英极其不希望这个救命的菩萨轻易离去，想了很多办法，并且让左文录挑选漂亮的姑娘安在乔治冯的边供职，试图以女牢固地圈住他。但是乔治冯不吃这一，乔治冯甚至对于这些女人来从军都很反。

乔治冯说：“当然，我并不是说女人就不能打仗。战争爆发后，英、、法、俄许多国家的妇女都拿起武，同法西斯行战斗。当然，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战争是个鬼，它使我们丽的女不能正确地使用自己的别。尽如此，我还是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有一个人势不可当地把自己的命运同朱预连在一起了，她就是地方二区的女区长岳秀英。

《历史的天空》

在这个清晨，韩秋云听见医生说：“真是不可思议，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嘛，你们让她去战斗去血，别说她本不会打仗，就是会打，心理也承受不了嘛。”

“我相信你的理想是好的，可是这理想离我们是何等的遥远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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