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得结论的。所以我同意窦副司令员的意见，一是调整署，二是通报友军。”

张普景说：“这样的法，基本上就是给老李判定为必然变节了。我还是不相信老李会变节，老李是个受党教育的老布尔什维克了，我相信他会保持一个革命者的忠诚。”

姜家湖说：“我们必须从作战实际发，把问题想得更复杂一些。”

窦玉泉也说：“我也相信李文彬同志会保持忠诚。但署还是要调整。战争是一门科学，每一个细节，尤其是突然现的细节，都要引起我们的度。宁使我有虚防，无使彼得实偿，这是战争中的一个重要原则，尤其是在现被俘人员之后应该特别注意的。”

梁必达说：“老窦说得好。我们应该从最的地方看待我们的同志，但是我们也要从最坏的地方思考我们的问题。”

张普景问：“怎么跟刘汉英他们说？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

梁必达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就说在凹凸山发现敌人的细渗透比较厉害，以提醒他们注意为幌，提改变计划的设想。”

窦玉泉击掌嘘了一声：“好，老梁这个主意好。不说什么事，先暗示。”

张普景说：“老李被掳的事他们迟早要知，他们要问起来我们怎么说？”

梁必达说：“那还不好说？确有其事嘛。不过这跟调整计划没有关系。我们就跟他说，没有老李被俘这回事，我们也要改变计划，一是糊细，二是其不意。我们的决心在前，老李被掳在后。”

张普景想来想去，也只好这样了。于是便让姜家湖前往舒霍埠同刘汉英勾通。

自从梁必达上任分区司令员之后，分区的几位首长合得还算不错。梁必达对张普景和窦玉泉表现了极大的尊重。机关们都能看得来，梁必达的尊重是真诚的。一是虚心，经常向张、窦二人讨教，就战术理论问题认真地当了窦玉泉的学生。二是谦让，重要问题不急于表态，先是默默地听，再同参谋长姜家湖细细推敲，决心定下之后，老老实实地提来，等党委书记和代理政委张普景最后拍板。

不久从舒霍埠传来了一个消息，尽多少已经有了一些思想准备，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分区和特委到了震惊——李文彬变节了，不仅向日军提供了他所知的凹凸山国共两军的兵员装备状况，还参与了日军“秋季攻势”计划的修订。

情报是国军情报人员秋江通过打“皇协军”中的内线窃来的。

刘汉英写了一封绝密信，派参谋长左文录亲自送到梁必达的手上。信中虽然表示了沉重的心情，但字里行间隐隐约约地还是能看些许揶揄的嘲讽意味。

梁必达立即通知张普景和窦玉泉、姜家湖等人，几个人把密信传看完毕，面面相觑，谁也没说什么。

第十六章

七

秋江确切地得到莫山的死讯，已经是反“秋季攻势”取得胜利之后的事情了。

由于秋江的情报准确及时，使凹凸山国共双方的抗日武装得以及时联手，在现变节分的极其不利的情况下，梁必达变不惊，迅速制定对策，双方长官能够审时度势，迅速达成统一思路，调整了战术计划。尤其是八路军凹凸山分区梁必达司令员提将计就计的作战原则，施行诱敌战术，在河镇和天堂寨一线署了的防御阵线，国民党军和八路军共投兵力四千余人，使敌久攻不下。战斗第二阶段，针对敌人迂回的企图，两军又果断撤离主战场，在陈埠至二龙山之间广大的丘陵地带对之敌实施穿分割，将残敌包围在大小七个战场上，凹凸山军民历经两天的浴血苦战，终于粉碎了日军一举平凹凸山的野心，并且俘敌数百，缴获一批辎重。

刘汉英派人给秋江传达了他的嘉勉。

刘汉英说，除了他本人和旅对秋江的嘉勉以外，还将秋江敌军腹地，不避生死获取情报的杰作为呈报了最长官，长官对于女士的行为为赞许，将颁文授予她“巾帼”的称号，正式文本不久将到凹凸山，届时旅还要宣布对她的特别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