镳也罢，但上就兵戈相见你死我活，他陈墨涵的情面上也有些过不去。

这就是国民党军官的局限了，死要面不要命。

纵队主要领导经过审慎研究，终于明确了思路。战争风云变幻莫测，两军战日益升级，为了合凹凸山外其他战场，凹凸山问题必须尽快解决，要拖住拖垮直到拖死装备良的刘汉英队，促成陈墨涵起义刻不容缓。

这一次，东方闻音是代表江淮野战军第八纵队最指挥官杨辉和王兰田向陈墨涵表态的——接受陈墨涵先生的所有条件。从现在起，第八纵队以重兵驻守西线，随时准备切断舒霍埠至乌龙集的通。主力梁必达二旅以攻乌龙集的姿态移兵凹凸山北，向乌龙集接近，随时接应。

为了充分打消陈墨涵的顾虑，博取一步的信任，东方闻音据王兰田的指示，还向陈墨涵介绍了凹凸山地下组织这几年在刘汉英队的渗透情况，以及刘汉英和吉哈天在三团安的卧底内线人员名单。二人当场商定，对张崮生等人即日采取监视行动，由三团现任参谋长余草金负责，一旦发现情况异常，果断地以黑枪置。

第十九章

五

起义比计划的时间提前了。

由于东北战场吃，国民党军急南调北上。上峰密令刘汉英，迅速摆脱杨辉的纠缠，火速集结于黄河以北。

陈墨涵接到迁徙的命令，当即通过俞真通知了东方闻音。杨辉一方面署对刘汉英的迟滞行动，着凹凸山六个分区的地方武装破坏公路，袭扰刘汉英驻地，另一方面，着主力一旅、三旅和独立二团攻刘汉英武丙球旅。着梁必达二旅穿至二龙岗以南，接应陈墨涵战场起义。

但此时又有了新的情况：刘汉英已经接到手下人密报，陈墨涵团图谋不轨，反在即。刘汉英大为震惊，暂时放下一切行动，以组织北上的名义，火速布置对陈墨涵团采取措施。

就在陈墨涵的队集结完毕即将登上起义征途的时候，张嘉毓旅北上的先队一团绕在乌龙集安营扎寨，另有二团、四团和齐格飞旅的两个团也分别从左右两路向乌龙集而来，打的是途经此地移防的旗号，实际上意在裹挟三团北上，一旦裹挟不成，就地解决。

形势顿时急转直下。杨辉命令梁必达，首先截住了张嘉毓的一团，两军鏖战于二龙岗一线，又有梓威的两个团从右翼向梁必达的防线突击，二旅脱不得。张嘉毓的二团、四团和文泽远指挥的齐格飞的两个团以及特务营接到刘汉英的命令，共有五千兵力急驰乌龙集。待陈墨涵的三团后脚刚刚离开，文泽远的前脚就到了，齐格飞一团同陈墨涵的殿后队接上了火，追不放。

陈墨涵的队替掩护，边打边撤，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

张嘉毓的两个团则以急行军迂回至宋店地区，以期迎截断陈墨涵的去路。

最早赶到宋店十里铺的是宋上大和东方闻音指挥的二旅特务团。此时情况一目了然，如果陈墨涵不能尽快地摆脱梓威一团的追击，就有可能被绝对优势的张旅、旅联合消灭。更为严重的是，陈墨涵三团内本来就有人对起义持消极态度，追敌如泰山压，势如破竹，此时若陷绝境，内极有可能现分裂，临阵脱逃和反戈一击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如此，这支即将新生的队又将面临灭之灾而胎死腹中了。一个已经努力了几年牵涉了大量力的计划，到了此时，真是危如累卵了。东方闻音考虑最多的还是陈墨涵团的安全。这里面不仅有工作方面的因素，也有信誉方面的压力，既有战争一盘棋的通盘作用，也有个人之间人格力量的思考。她是代表相当一级组织同陈墨涵斡旋的，斡旋的结果是，陈墨涵接受了起义的敦促，如此，他就把三团的命运托付给杨辉的队了，也可以说是托付给了她东方闻音，地说就是通过她东方闻音托付给凹凸山野战纵队的。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中，陈墨涵团就像一个脆弱的婴儿，刘汉英方余人，都是冲着这个婴儿来的。想到这些，东方闻音的心情就沉甸甸的了。

东方闻音对宋上大说：“这次任务特殊，敌人数倍于我，只有。主力队在此构筑工事，陈墨涵的队不过这防线，就不能撤战斗。”

宋上大说：“打剩一个连，我当连长，打剩一个班，我是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