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必达虽然在公开场合没有失礼,但是在大会结束之后,却忍不住牢了几句,说:“什么玩艺儿,国民党就搞拳绣,仪表再好,还不是被老打得稀里哗啦?杨司令我看你也是小题大作,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这话是在梁必达的住说的,在场的只有杨辉、王兰田和张普景。杨辉的脸说变就变:“梁必达同志,我警告你,我和王政委今天就是来批评你的。你的有些思想要不得,很危险。
想想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一句话里有三个错误。一,说国民党军搞拳绣,是事实,但是,陈墨涵的队搞的不是拳绣,是基础训练,是军人作风养成。二,我今天不是小题大作,就是来看看你的队有没有完成从游击队到正规野战军的转变。看来你本人还没有完成,还不重视素养提。训练训练,首先是训,然后是练。训是什么?就是训导,就是治气,就是培养令行禁止无畏生死的军人献神,说到底就是思想政治工作。
不要忽视平时的作风养成,军人服从命令的习惯就是在平时培养的。三,陈墨涵的队已经起义了,就是自己的同志了,什么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看你思想有问题。我们已经听到反映了,你对起义队仍然歧视,这是非常错误的,非常不觉悟的,这个关系不理顺,要犯错误,甚至犯罪。”杨辉说得言疾厉,面表情铁板一块,就由不得梁必达不心虚了。
张普景在一旁承担责任说:“是,我们是没有完成向正规军的转变,这也不是老梁一个人的问题。至于说歧视起义队,司令员言重了,我们在这方面还是很注意的。”
杨辉沉着脸,看着张普景,还没有说话,一边王兰田却拍了桌:“言重什么?够歧视的了。你张普景不要和稀泥,这个问题主要现在梁必达的上。人家都起义了,你声声还是白匪白匪的喊,什么意思?为了争取这支起义队,我们纵队首长呕心沥血,这不仅是争取一支队,它的重要意义是震撼敌人军心,政治意义价值难估。你喊人家白匪是什么意思?是想制造混吗?是想把这支队再瓦解掉吗?是想跟纵队党委唱对台戏吗?”王兰田说得激愤,脸都涨红了。
梁必达理屈词穷,低下脑袋,额上直冒冷汗,一声不吭。杨辉却心平气和了,着一支香烟,悠悠地了两,慢腾腾地说:“梁必达你给我听着,从现在起,我们再听到反映你喊陈墨涵的队是白匪,我就撤你的职,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你去当白匪我也不反对。我让陈墨涵这个假白匪消灭你这个真白匪。”
梁必达抬起来,看了看王兰田,又看了看杨辉,灰着脸苦笑了一下,说:“杨司令,王政委,我错了,我检讨。”
第二十章
四
凹凸山野战军八纵经过短暂休整,建立健全了各组织,厉兵秣。不久,就接到命令,要拉凹凸山,参加对庐州和苑城国民党军蒋文肇的全面攻。
就在征的前两天,发生了一件小事,陈墨涵心豢养的功臣雪无痕死了。与雪无痕同归于尽的还有另外一只凹凸山豺狗,名字叫姚葫芦。
事情的起因很偶然,这天梁必达带领二旅其他团的到新二团驻地观快速机动程序训练,警卫排长黄得虎门的时候,黄狗姚葫芦也自作多情地跟了上去。黄得虎往回撵了几次,姚葫芦死乞白赖地不肯回去。黄得虎就不再撵了,任凭姚葫芦摇晃脑地跟到了新二团驻地徐家集。
梁必达带领的一拨团级指挥员有朱预、宋上大、曲向乾、陶三河等人,大家过去都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不过,走来走去都没有走凹凸山,对于大队远距离机动经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