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必达警觉起来了,眉不易察觉地了一下,注意地看了切斯特顿少将一,但上就笑了,大手一挥说:“没有那么多的假如。假如那些假如都能成立的话,我梁必达就不会到这个世界上来。假如还有一个假如能够成立,假如令尊大人在走向朝鲜战场之前还没有结婚,今天在这里坐着的就不会是你切斯特顿少将了。所以说,在有些问题上,没有假如,只有必然。偶然往往也是一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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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必达半醉半醒地说:“好啊,不过,私奔可以,但是不能奔到你那里去。到了Y国,我就只能当士兵而不能当将军了,那样的事情我是不会的。”
但梁必达却似乎没在意,狡黠一笑,不假思索地说:“我参加抗战的时候不缺饭吃。我在娘肚里呆到第八个月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的世界在闹革命,那时候我就开始研究革命是个什么东西,研究了三个月,才明白。我是我老娘怀胎怀了十一个月才决定生的,就是冲着革命这条路来到人间的。”
陈墨涵笑而不语。
梁必达顿时愣住了。切斯特顿夫人的这个问题显然是中国军队级将领极不愿意涉及的问题,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毕竟比怪气的切斯特顿少将要可得多。
切斯特顿说:“听说梁必达将军于乡村,你童年的时候想到过今天要当将军吗?”
切斯特顿夫人到被冷落了,她尚不了解其男人隐蔽在心底的刻骨铭心的仇恨,很不满意他老是用一些郑重其事的问题来搅和前乐的场面,便又打了一个横炮,说:“梁必达将军,你有情人吗?”
多偶然因素组成的?还假如…”
梁必达面红耳赤地说:“你们Y国是最讲尊重隐私的,我本
家宴的气氛顿时变得剑弩张。
切斯特顿仍然穷追不舍,说:“我听说梁必达将军当年本来是要参加中国的另外一支军队的,是和那支军队失之臂,才到了共产党的军队。我还听说,您之所以最终留在了共产党的军队里,与一个叫东方的女和杨辉先生有关。假如,在最初选择路的时候,您首先遇到的是另外一支军队,再假如,您在走这支军队之前没有遇到东方小和杨辉先生,那么,您能想象您今天是个什么样吗?您是不是认为您今天的结局是由许
梁必达大笑,说:“我当然是一个唯主义者,而且是一个彻底的唯主义者。我为什么说我生下来就是个革命者呢,是因为我的每一步都踩在了革命的鼓上了。我的资历和前的事实就是证明。”
“那么,梁必达将军,能谈谈你对唯主义这个概念的理解吗?譬如您的说必然…”
没有人听不来,梁必达的话里已经明显带着火力了。切斯特顿明白过来,脸便沉下来,一时竟无言以对。
切斯特顿夫人快活了,又问:“梁必达将军,你要坦率回答,在你的夫人之外,你还有没有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
梁必达乘胜追击,又说“看来,切斯特顿将军对我梁必达的历史很有研究嘛,不胜荣幸啊。能告诉我吗,你还知了一些什么?”
切斯特顿夫人面若桃,一双半老的丽睛漾,还没有来得及继续撒,一直不动声的切斯特顿少将却不失时机地截住夫人的话,突然改变主题,问:“梁必达将军,能向您请教几个问题吗?”
这明显是再一次挑衅了,梁必达从切斯特顿那双灰蓝的睛里看了轻蔑—一狗日的,他还是把老当土八路考啊。
切斯特顿夫人放肆大笑,说:“啊,梁必达将军是很有魅力啊,我如果还在这里住上三天,可能就要跟梁必达将军私奔了。”
梁必达笑了,并且是微笑,说:“我认为一个唯主义者的本标志,就是承认事实。我可以举个例,在朝鲜战争中,我们的敌人被打得丢盔卸甲,灰溜溜地了,而我们胜利了。我的对手上西天了,而我还在这里喝酒,这就是得多助,失寡助,认识到这一,就是唯主义的态度。如果还有人胆敢发动不义之战,我还是要把他送到西天去,让他到天堂洗洗脑,这就是唯主义的态度。”
梁必达想了想,有了主意,朗一笑,向切斯特顿夫人送了一个暧昧的神,说:“当然有了,我梁必达生来就喜漂亮女人,但是照我们中国的法律,我只能娶一个女人,她就是我的夫人,坐在你边的安雪梅女士,也同时兼任我的情人。当然了,假如是到贵国定居,我倒是可以考虑同切斯特顿夫人建立情人关系——如果将军不介意的话。”
切斯特顿窘了一下,避开了锋芒:“梁必达将军,我知你们都是克思的信徒,那么你是一个唯主义者吗?”
梁必达大窘,在场的中国男女军人或非军人也无不为之无地自容。俞真悄悄地同陈墨涵耳语:“这个老娘们,还真发情了,对梁司令员的一切都兴趣。低级趣味。”
梁必达说:“当然想过。我梁必达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为了当司令的。”
切斯特顿愕然状,想了想又问:“当年,梁必达将军是不是为了吃饱肚才扛枪的?据我所知,在你们中国的军队里有许多将军都是为了吃饱肚才当兵的。”——这话似乎就有些挑衅的意思了。
此时梁必达已经醉蒙眬状,面带憨笑,说:“本司令乐于回答。”
切斯特顿听了梁必达的弦外之音,顿时面如土,很不自在地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