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切斯特顿明白无误地听懂了这句话,像是上被谁猛砍一刀,顿时呆若木。两国其他多数人实际上也听到了这句“耳语”不知该什么样的表情,一律茫然着。
梁必达则神情自若,朗大笑,端起酒杯,煞有介事地大声说:“我听说切斯特顿的父亲是几十年前在朝鲜战场上阵亡的,那时候我是师长,不知切斯特顿将军的父亲是不是我的队打死的。不是不是,我都表示遗憾——对于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只能表示遗憾了,只不过我们不希望这遗憾再次发生了。我刚才跟切斯特顿将军说了,我们不仅迎他和夫人以及诸位同行来本访问,在适当的时候我们还邀请切斯特顿将军的母亲来华观光,我当尽地主之谊,亲自陪同。”
在场的中国人上就明白了梁必达的伎俩,不禁窃笑。Y国的军人们也分明从切斯特顿的脸上看见了竭力遏制的
愤怒和无奈。但是,还没有等切斯特顿发作,窦玉泉已经率先鼓起掌来,并大声响应梁必达的话:“好,为切斯特顿令萱大人的健康杯!”
众人一致响应,呼声顿起,一片叮里咣当的碰杯声。
事已至此,切斯特顿就没辙了,为他母亲的健康杯,他不能不。再说,又能怎样呢?在梁必达笑嘻嘻地骂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及时作反应,坐失了战机。现在再反击,为时已晚,没那个气氛了,大家都在为他的母亲杯,他要是同梁必达撕破脸,不仅丢丑,还会暴自己的小家气,如此,只好假装糊涂,权当没有听明白梁必达的话。
想到这里,切斯特顿便恨恨地咽下了一闷气,一副喝醉的样,摇摇坠地晃了晃,举起了酒杯。但是他没有同众人碰杯,而是恶狠狠地瞪了梁必达一,气势汹汹地仰起脖,一饮而尽。
梁必达并不理会切斯特顿的失态,豁达一笑,环视四方,微醺的脸上风漾,陡然提了嗓门:“女士们先生们同志们朋友
们,为了中Y两国人民的友谊万古长青,我提议,我和切斯特顿将军共饮十杯。”
切斯特顿一听又傻了,说抗议吧,又不知梁必达还有什么损人的招,这个老鬼他惹不起。况且人家说要和他的母亲发生关系,他们Y国的思维习惯,也不是太丢丑的事
尽梁必达的意思不是说要同他的母亲友好,而明显有侮辱的意思,但此时也只能当友好理解了。他的确是小看梁必达了,他后悔不该主动挑起战争,打嘴仗,他同样不是梁必达的对手。再说,也容不得他抗议了,席家宴的D军区的军人窦玉泉、姜家湖、陈墨涵和陶三河等人见梁必达发了信号,一拥而上,对Y国军事代表团的其余人员行茅台包抄。
Y国军事代表团的另外几名成员也是乙醇好者,在中国最负历史盛名的酒面前,岂有无动于衷之理,早就不耐烦切斯特顿和梁必达的嘴官司了,见窦玉泉等人起哄,纷纷响应,把酒杯碰得气壮山河。
安雪梅和俞真等人则缠住切斯特顿夫人不松手,两国妇女界以极其真诚的态度表达着虚情假意的友好,是将切斯特顿夫人连连下去十数杯白酒,以至于喝得烂醉,自己还抱着个酒瓶往下。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支援切斯特顿了。整个家宴在友好的词汇里互相角逐敬酒碰杯,局面很快就恢复了其乐的“战前状态”如此,切斯特顿少将有苦难言,只好着接受梁必达的挑战,横一杯竖一杯地“为中Y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而杯”委实是借酒洗辱。
第二十六章
四
梁必达的家宴结束的时候已是夜晚十一多了,最后的结果是切斯特顿和他麾下的军事代表团全成员烂醉如泥,切斯特顿夫人当场就靠在梁必达的臂弯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傻笑,鼾声大作。
直到此时,梁必达这才暴了真实的厌烦,吆喝工作人员将手下败将们送回宾馆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