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河除了自叹倒霉,别无良策,潘四所言是真是假,只能是千古之谜了,这事情是不敢大张旗鼓侦察的。
凌云河说:“是…因为那封信。”
韩陌阡同时还向他展示了魏文建、谭文韬等人发表在《军事研究》、《人民炮兵》和军区小报上的文章。凌云河清楚,这些成果,在最后都将参考加分的。全中队本月综合成绩统计表上排列的顺序赫然目,凌云河的成绩在第二十九名。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坡。
果然,韩副主任不久就同凌云河开展了第三次谈心活动。
韩副主任说:“凌云河啊,知我是为什么找你吗?”
这一回,凌云河就不像第一次那么桀骜不驯了。到了韩副主任的办公室,很正规地敲门喊报告,得到容许去之后,再规规距距地敬礼,直到韩副主任说了声:“坐下吧”这才毕恭毕敬地坐下。
说得不不慢,一本正经,不像是临时胡诌。凌云河听得愣了,疑疑惑惑地问:“老谭你说的是什么?我的信真的到韩副主任手里啦?怎么会这样啊,这也太不人了。老谭你是不是吓唬我?”
凌云河一动不动,说:“我不会的。”
摊开在韩副主任办公桌上的,不是那封信,而是他这一个月的成绩——战术想定:42分,沙盘作业:43分,步炮协同:45分,而一篇关于《登坛必究》的心得论文,他只写了不足千字,而且避重就轻牵附会,韩陌阡只给他判了35分。
凌云河被韩副主任的话说得云遮雾罩的,哭不得笑不得,不敢造次,只得继续保持一副老实相,装傻。
韩副主任说:“有些事情啊,就是这样,你想它时它不来,因为它不是你的。有些事情呢,它本来就是你的,你不去想它,该来的时候它也就来了。你说是不是?”
谭文韬没有吓唬凌云河,凌云河的那封信的确是落到了韩陌阡的手里。
凌云河豪气如火,义气如山,而他的悲剧就在于轻信和轻率。当证实了丛坤茗并没有刻意挤兑楚兰,并且决要求复员之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蛰伏在心中的那份情再一次蠢蠢动,就火朝天地写了一封信。原来的计划是星期天请假到汝定城,通过邮局发回来。但是这段时间七中队气氛空前张,请假十分艰难。恰巧那天潘四腹泻,要到卫生所去拾掇一下,凌云河托潘四鸿雁传书。据潘四说,他是将信夹在丛坤茗那张桌上的一本《卫生员手册》里的,并且暗示了丛坤茗书里有“密电码”但是丛坤茗为什么没有及时将“密电码”取走,最终又是怎样落到韩副主任手里,他就不知了。
韩陌阡说:“一年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奉萧副司令的指示,了一件事情,用萧副司令的话说,叫作‘保底工程’,就是从W军区几千个苗中沙里淘金淘一批中之优中之优的尖,通报到各队,确保这些人参加七中队选考试。我可以说,你们这些最终七中队的人,每个人的名字都从我的手里了几,真正的尖都来了,皆大喜。这当然不是为了个人。现在,你们又面临着竞争,成功与失败的可能各占百分之五十。我们还想保底,还是要优中选优中留。可是,我们谁也没有权利越俎代庖,决定的最后一仗还要靠你们自己打。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你们节外生枝。”
凌云河顿时呆若木。
韩副主任说:“凌云河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某某某某年某月生的,今年也是23周岁了。这个年龄,在上半个世纪,应该是父亲的年龄,而居然有人连恋都不许你们谈,实在有些不讲理,本人对此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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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河越来越稀里糊涂,但是必须,凌云河起劲地说:“是是是,是这样的。韩副主任的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理名言。”
韩副主任脸一变说:“我的话,一不可以放之四海,二不是皆准,三不是至理名言。但对你凌云河来说,我的话你必须听,哪怕它臭不可闻你也得听。你要是不愿意听,那就咬牙关再听三四个月,最多也就是五个月。五个月之后,你骂我韩陌阡,那是你的自由。”
韩副主任了。“你是个明白人。那封信本来不足以让你我都再耗费一次力,但是,请欣赏你的杰作…”
谭文韬说:“我刚才跟你说的其他话都是假的,就这件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