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指挥排长职务。说都是学员,就算一个成绩好一,一个成绩底差一,但都是那几个老师教来的,营长和排长的码也差得太大了。
蔡德罕的张还不在这里。
蔡德罕是固有自知之明的,跟谭文韬争个低,他当然不是对手,再说,以他的一贯原则,是习惯于任劳任怨的。他的张在于指挥排长这个角的艰。在前观察所作业,营长虽然是最长官,但真的打起来了,功夫还在指挥排长上。而计算诸元恰好是他的弱项,张陵之所以选择他担负指挥排长的作业,也就是有加他这方面素质的意思。
蔡德罕心里直犯嘀咕。谭文韬比他全面,指挥排长那业务对谭老一来说是轻车熟路,可是营长这个职务在这次行动中,只有三个动作,一是参加步兵协调会,明确任务;二是选择阵地和观察所位置,确定击方式;三是在战斗发起后下决心。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由指挥排长提供确的方案和数据。如此一来,蔡德罕的压力当然就大了。
但命令是不可抗拒的,再说也没有理由抗拒。说什么?就说让自己当营长,让谭文韬下放当排长,这叫什么话?说不嘛。一,就赤膊上阵了。好在谭文韬这个“营长”没有摆谱,占领观察所之后,立即同“指挥排长”一作业,帮了蔡德罕不少忙。担任计算兵的是战教连侦察班的一个小伙,技术尚可,但是比较死板“排长”不下命令就纹丝不动。演练开始之后,791电台和“步兵团”属来的步谈机呜哩哇啦地一个劲儿叫唤,各情况蜂拥而至,蔡德罕拉开架势,定、查表、计算,指挥尺和计算盘练得团锦簇,大伏天里搞了一冷汗。
前面几个步骤“谭营长”亲自检查并亲自参与算,好歹是没问题,再往后理绪了,蔡德罕也渐渐地得心应手了,却不料风云突变,炮兵群通报,857观察所遭敌炮击,营长阵亡,由指挥排长接替指挥,接着又来了几组情况——某某某在某某地区前受阻,请求炮火实施压制击,某某某地敌一个连实施反扑,请求炮火覆盖,某某某地域我军一个连被敌包围,请求炮兵实施拦阻击…
蔡德罕不仅自己汗浃背,还把战教连属来的那个计算兵骂个狗血——鏖战之际,这小居然连连错,害得蔡德罕从营指挥到班计算全一个人包圆了,而此时已经“阵亡”了的营长谭文韬正在一棵小树底下悠闲地乘凉。
终于,蔡德罕持不住了,先是听见耳朵里嗡嗡响,不光有电台里的,有担任导演的张陵发来的指令,还有炮声——炮声隆隆,天摇地动,嘴里只来得及叫声:“我也要求阵亡”便一栽在地上。
谭文韬见势不妙,死而复生,一跃而起,抓起电台话筒就喊医生。
当时柳敛正在山下——即以凌云河和魏文建分任连长和指导员的阵地上分发防暑降温药品,接到命令背起药包就往山上跑,跑上来迅速判明蔡德罕是急暑虚脱,先给他打了一针,又了两瓶十滴。十分钟后蔡德罕仍然昏迷,医生久等不来,柳敛担心延误医治会发展成为肺。尽没有方权,但柳潋还是当机立断,给蔡德罕挂上OB-X静脉滴,同时组织人员往山下抬。下山的时候,柳敛一只手负责担架,一只手擎着输瓶,一步没有踩稳,从半山坡上了下去。
这次事件的结果是,由于抢救及时,尤其是及时地使用了OB-X,化险为夷,蔡德罕肺没得上,成绩也没有拉下,病前所有作业均在良好以上。但柳敛——这个一向不为广大学员关注的大队卫生员,二十二岁、拥有五年兵龄的女兵,却被摔碎了右膝盖关节,成为“中华残疾人协会”的一名年轻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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