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神秘一笑说,我没病,老陈的病也快好了。
陈秋石说,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赵明,就是你诓我说是排戏,把我骗到淮上州,又骗到黄埔分校,再骗到川陕据地,后来又骗到祁连山,害得我家破人亡妻离散…
袁梅说,秋石兄,我们都是革命军人,我们要顾全大局…袁梅停住了,她发现陈秋石手里的报纸是倒着拿的,陈秋石的睛正从报纸的上沿偷偷地看着她。
陈秋石画完,把笔一扔,右手指敲打着白纸说,同志们看清楚没有,枣庄攻战的兵力分应该是这样的,第一梯队应该首先渡河,抢占运河南岸制。第二梯队应该在第一梯队渡河成功之后,从庄沿平汉铁路南下,在方庄至雷山一线布防,以阻击敌主力联队。如此,我方可转被动为主动,反守为攻。我军通信装备落后,分兵突围乃我大忌。像这样多突击,很容易被敌各个击破。枣庄攻战是谁指挥的,为什么不向我报告?回去告诉成旅长,这次战斗得不偿失,我方现了不应有的牺牲,敌人一个日军中队只歼灭了不到四分之一,我两个主力团竟然伤亡过半,这算什么胜仗?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应该检讨!
赵明回答,据医院的地下同志说,大夫诊断陈秋石的病既不是先天的,也不是遗传的,有像急发忧郁症,这病来得猛也去得快,药治疗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神治疗,必须找到病因,也就是刺激发病的诱因。
袁梅瞥了赵明一,大义凛然地说,好吧!
袁梅坐在长条板凳上,一言不发,局促不安。现在,她顾不上考虑自己的面了,她真心希望能够找办法把
袁梅说,我是袁梅,是你前妻袁冬梅的堂妹,你的同志。
陈秋石说,那就赶快拿笔来,还有纸。
袁梅吓坏了,赶抓住陈秋石的手说,秋石兄,我也知不能这么,我完全尊重,不,我决服从你的任何决定。
袁梅瞪了赵明一说,你怎么啦,难你也病了?
赵明和袁梅从石门返回之后,第一站就是到三三六旅向成旅长汇报。在石板岩房东家那间充当旅长办公室的房里,成旅长把陈秋石顺手画的那张枣庄攻战示意图摊开,看得很细,看着看着,一拍桌说,对啊,这伙计一也不糊涂啊,逻辑严谨,思路清晰,方案可行,战术上无懈可击!他发现的问题,正是我们需要检讨的问题。这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如果枣庄战斗有这样的方案,胜利的筹码确实要大得多。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一个被诊断为神病的人,在千里之外居然把一场战斗分析得如此透彻,这到底是谁了问题,是陈秋石还是我们?
袁梅起,从包袱里找几张油印的报纸,放到陈秋石面前的茶几上。陈秋石顺手扯了一张,跷起二郎,把报纸举到了前。
陈秋石滔滔不绝地数落着,惊得赵明目瞪呆。你说他疯了吧,他的话好像还不是不着边际。你说他没疯吧,这些本来不该在这里说的话他说起来就没完。赵明向袁梅递个说,梅同志,老陈现在不是很清醒,也许是嫌人多杂。你们是不是单独谈谈?
陈秋石说得急切,赵明和袁梅面面相觑。赵明说,田大夫你就依了他,给他找笔和纸,看他要什么。
二
不对!不能这么!陈秋石忽然站了起来,抖动着手里的报纸,旁若无人,大声喊了起来。
赵明说,诱因其实已经很清楚了,陈秋石同志在参加革命之初,对袁梅同志有一份慕之情,也有所。老战友心上人现,他过于激动,内心充满憧憬,可是袁梅同志结婚了,他思想上没有准备,所以就…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明煞有介事地立正回答,是!
田保霖从自己的白大褂上取一支自来笔,又从桌屉里找几张白纸给陈秋石,陈秋石就再也不别人了,一扑在桌上,看一报纸,画一线条,十几分钟后,白纸上就现了一幅作战示意图。
赵明和田保霖离开之后,袁梅拉着陈秋石的手,把他在窗前的椅上,陈秋石没有反抗,乖乖地坐下了。袁梅自己坐在床边,掠了掠发说,秋石兄,你是怎么啦,难是鬼迷心窍?你对我的情我都知,可是,现在是战争环境,我们又都…负有责任…你就是想不开,也应该跟我说呀,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透呢?
陈秋石说,拿地图来!
赵明上前说,秋石同志,我和梅同志受成旅长委托来看望你,给你带来了百泉的生,、山药,还有,还有战地快报。
陈秋石一把甩开袁梅的手,目光闪烁,声调焦灼,冲着门喊,不,我必须制止,来人啦!
田保霖说,老陈你冷静,这里是医院,我从哪里给你找地图?
赵明说,在画这张图的时候,他明白得很,确实不像个病人。
成旅长不说话了,一个劲儿地烟,不动声地看着赵明。
成旅长问,医生的看法呢?
袁梅起,缓缓地走到陈秋石的面前,从报纸下面再次抓住他的手,一往情地说,好了,现在好了,秋石兄,让我跟你说心里话吧。我曾经过你,发自内心地你,现在我仍然你。如果你真的是因为我伤了心,那么就让我来补偿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只要你需要,现在,我就是你的新娘…
陈秋石抬起来,睁着一双迷蒙的睛,看见了袁梅和赵明,他似乎怔了一下,然后从床上了下来,看着袁梅说,你是谁,我怎么看着你面熟啊?
陈秋石说,刚才老赵说还有什么,战地快报?
守候在病房外面的赵明和田保霖破门而,一看里面并没有异常情况,也是一脸茫然。田保霖问,怎么回事,老陈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