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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5/10)

个庞大的运输队,作为一个独立的攻队而存在。陈九川虽然还是三团的副团长,实际上已经脱离了三团的工作,而成为“铁锤支队”的一号首长。

当新的荟河防御作战方案基本成熟之后,陈秋石委托袁梅到“铁锤支队”驻队,反复向陈九川输全局观念,化服从意识。袁梅找陈九川长谈一次,同时还了两件事,一是教会了陈九川写情书,二是教会了陈九川报告。陈九川在“铁锤支队”训练誓师大会的动员报告,每一句话都是袁梅教的。连续两个傍晚,袁梅让陈九川到河湾里,面对竹林树木和滔滔河,慷慨陈词。袁梅望着这个一天天壮并成熟的年轻指挥员,心里很有成就。袁梅对陈九川有个昵称,叫“锤”不过这个雅号是袁梅的专利,其他人是不敢用的。

离开“铁锤支队”的那个下午,陈九川亲自把袁梅送到龙湾。袁梅下说,转之间,我回到江淮已经四个年了,这几年我看着你从一个不自觉的少年革命者到一个有胆有识有勇有谋的指挥员,我真是打心儿里兴。

陈九川说,袁副政委对我的培养和帮助,我一辈也不会忘记,来世

梅赶打断说,锤,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我们革命者不搞个人德那一,尤其不能。在这次荟河防御作战中,你要记住,第一是服从命令,第二还是服从命令。这不仅是陈旅长对你的要求,也是我对你的要求。

陈九川说,我记住了。

梅从“铁锤支队”回到旅的当晚,遇到一件兴的事情,原来是郑秉杰来了。郑秉杰现在是江淮省委派遣的支前委员会主任,到十一纵协商支前工作,顺便回老队看看。当晚旅搞了一个猪,炖了一锅白菜粉条,款待郑秉杰,还喝了一酒。

饭后袁梅陪郑秉杰去郑店,路上袁梅问,郑主任,听说当年陈九川母到东河,最先接的就是你,是吗?

郑秉杰说,是啊。

梅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个问题好像一直是个谜。陈九川当时年幼,没有记忆,但我估计黄寒梅应该跟你说过来历。

郑秉杰想了半天说,差不多有十五六年了,有些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可是我一直有个觉,我觉陈九川同陈秋石同志有关系。

梅心里一动,看了郑秉杰一,等他的下文。

郑秉杰说,黄寒梅当年到东河的时候,我记得她最早说的是来自玫山的隐贤集,但是后来又改了,说他们母来自胭脂河。而且她到东河当年秋天,曾经离开过几天,据她当时的东家老桂说,她是到隐贤集了。我在淮上支队的时候,了解过陈秋石同志的情况,陈秋石也是隐贤集人。他是民国十七年离家走的,那个时候他的孩刚刚满月。而陈家圩上土匪,是民国二十一年天,黄寒梅和陈九川到东河,也是这年天,我记不清楚了。据隐贤集的老人讲,土匪董占抢劫了陈家圩,只杀了老两,陈家儿媳和孙并没有罹难。那么他们到哪里去了呢,我怀疑他们就是落到东河的黄寒梅娘儿俩。

梅惊讶地说,没想到你了解得这么详细!

郑秉杰说,当然,我原先就有疑问,可是那时候没想到调查,前年到地方工作,隐贤集和胭脂河这两个地方我都去过。

梅说,我跟你讲,我也一直有这个觉,但是我没有依据。我的疑问有两个,一个是陈秋石同志的妻名字叫蔡而不是黄寒梅,陈秋石同志的孩叫陈继业而不是陈九川;第二个是,陈秋石同志的孩生在民国十七年,而陈九川的档案记录是生在民国十六年,陈九川的年龄比陈秋石的儿大一岁零六天。

郑秉杰说,你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蔡变成黄寒梅、陈继业变成陈九川,不难解释,大别山里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凡是从土匪手里逃命的,都会改名字,防止土匪的线赶尽杀绝。至于年龄倒是个问题,为什么会多一岁零六天,如果没有这一岁零六天的差距,我们基本上就可以结论,陈九川就是陈秋石同志的后代。

郑秉杰说完,他自己有些吃惊,袁梅也有些激动。袁梅说,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了,对陈秋石同志就是个天大的福音,对我们的革命事业也是一个贡献。郑主任,你在地方担任领导,比我们要便利得多,这件事情还是请你多费心。

郑秉杰说,这是我应该的。我对黄寒梅和陈九川母,是很有情的。如果为陈旅长找到骨,对黄寒梅在天之灵也是个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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