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伤严泽光的自尊心了。

果然，严泽光神情大变，脸苍白地看着刘界河，嘴有些颤抖，很长时间一言不发。最后说“关于双榆树战斗，组织上的结论，我是有保留的。”

刘界河温和了气说“严泽光同志，我这样说也不是很负责任。公正地说，双榆树战斗有不少问题没有搞清楚，可是仗已经打成那个样了，王铁山的队伍已经上去了，敌人终于被击溃了，地终于被拿下了。我们总不能分王铁山吧？给王铁山记了一次大功，给你严泽光也嘉奖了一次，我们也并没有说你严泽光指挥失误。哪怕将错就错，我们也只能那样了，胜利属于整，功劳大家都有，皆大喜，凯旋而归。当然…”刘界河有语无次了，他看见严泽光已经站了起来。

严泽光说“政委，我走了。”

刘界河说“你等等，我们还没有谈完。”

严泽光说“我的意见提完了。”

3

王铁山和严泽光的营长当到第九年上，因为在大比武中各有表现，都提了，王铁山先严泽光三个月提升为副团长，三个月后严泽光被提升为参谋长。

新任师政治主任的刘界河在跟严泽光谈话的时候说“严泽光同志啊，看来你这个参谋长还真有两下，我应该把你调到师政治来给我当科长。”

严泽光说“首长又在挖苦我。”

刘界河说“简直就是神机妙算嘛，谁当什么，全由你说了算。”

严泽光说“我只是觉得谁更合适。如果师政治真的把的特长、格、品质都加在档案里，到了该用谁的时候，基本上不用调查了。”

刘界河夸张地说“哈哈，那我又犯错误了，小看你了。师政治这个小庙哪里能装得下你这尊大菩萨？你考虑的问题是总政长应该考虑的事情。”

严泽光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这个现在的档案太格式化了，无非就是家年龄别生年月民族婚否。我认为军官的档案应该更丰富一些，好像还缺少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刘界河说“严泽光同志，你的想法很好，但目前可能起来有困难。问题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我们不说它了。记得半年前，你向我提意见，说你有三个没想到。今天我也给你三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你我一起刚刚发过牢就提升了，好像主席听到了咱们的牢，命令队重用你我。第二个是没想到真的像你说的，你适合当团参谋长，王铁山同志当的是副团长。你可别认为这是我听取了你的意见才有的结果啊。我跟你说实话，讨论提升你，我是投反对票的。你这个同志有很多优，但是也有很多缺。这个以后再说。第三个没想到是王铁山是分训练的副团长，说来就是分你。虽然你们在职务上是同级，但在分工上你除了向团长负责，还要接受王铁山的领导。你听明白了吗？”

严泽光说“听明白了。”

严泽光当了参谋长，比过去更忙了。当然，忙得很起劲，忙得如鱼得。参谋长这个职务是他向往已久的。虽说那时候的不是太在乎职务低，但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何况他又对搞战术充满了激情呢。

就在严泽光雄心要大一场的时候，麻烦又来了。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八一小学取消了寄宿，孩还得自己带。严丽文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每天晚上要作业，作业要人辅导。孩拿着课本对严泽光说“爸爸，老师说了，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是我的算术成绩不好，你教我乘法吧。”

严泽光起先还有耐心，二乘以二等于四，三乘以三等于九，这太简单了，于是掰着指给孩讲解。孩听得明明白白，可是还要问“三乘以三为什么等于九，而不是等于十呢？”

这就不简单了。

讲了几个回合，严泽光就急了，对孩说“爸爸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问你妈妈去。”

孩于是颠颠地跑到妈妈的房间。可是没过多久，小家伙又敲爸爸的门，跑来说“妈妈说了，她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