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沈东面向王雅歌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雅歌说“东,不要激动,听你爸爸说完。”
录音机继续转动:
老伙计,我记得我们曾经幻想,杨桃已经来到我们的边,我们还推测,杨桃的孩给了组织,由沈湾同志抱养。可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杨桃的孩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这就是民间说的龙凤胎。那个男孩后来落在省城铁路段的一个姓沈的工人家…
沈东惊呆了,异样地看着王雅歌,又傻傻地看着林司药,讷讷地说“难,难,这是真的?…”
林司药说“是的,我的孩!”
王雅歌说“东,没错啊,林司药就是你的妈妈,在你和丽文举行婚礼的那天,你妈妈就在对面的房间里默默地看着你们,为你们祝福,为你们泪。这些年来,你妈妈受了太多的委屈啊!快去认你的妈妈吧!东…”王雅歌说不下去了。
沈东仍然瞪着一双迷茫的睛说“可是,可是,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林司药噙着泪说“孩,这是真的。因为我不想让你背上匪属后代的包袱,还不想让你改姓。”
沈东说“可是我的亲生爸爸他是谁?”
林司药说“他是一个好人,曾经为我军救过很多伤员,政府已经给他平反昭雪了,并且追认为拥军医生。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知识分。”
沈东痛苦地问“可是他在哪里?”
林司药说“他在广西的十万大山里。东,我的儿,明年清明,妈妈陪你去看你的亲爸爸,他的冤魂在十万大山里,一定会为有你这样的好儿而兴啊!”沈东两迷茫,视野里现了一个雕梁画栋的院,那里有神秘的天井和幽的回廊,瓦檐上断断续续地滴着颗粒样硕大的雨珠。泪在沈东的脸上缓缓爬行,他大张着两只手向林司药走去,终于到了林司药的面前,把地埋下,喃喃地说“妈妈,妈妈,我没想到啊妈妈…”
林司药说“你的情况妈妈都知,妈妈每年都能见到你和丽文,可是你们不知啊!”王雅歌说“丽文,给你婆婆鞠躬,补上新婚欠下的礼数。”
严丽文喊了一声“妈妈”跟沈东站在一起,地鞠了一躬,泪如雨下。
王铁山咳嗽了一声。
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王铁山说“杨桃永远都在帮助我们。”
林司药说“铁山,我只能以这方式了。”
王铁山说“扶我起来。”
王雅歌和王奇走上去,扶着王铁山,让他靠在枕上。王铁山说“沈东同志接受命令,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