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钱耀祖忽然也若有所悟地望着孟遥，一个让人很难觉察的微笑。

小闻言，顿时脸上一阵绯红。

“营长，让我看看呗。”诸葛盾好奇地伸手。

孟遥端详了一下小的表情，缓缓将油灯挑到最亮，又借故叫来诸葛盾，他才一脸安逸地坐下来，继续看着小。

“你怎么会写这个？”孟遥看完，啪地一下将本合起来。

“噢，俺知啦。”小说着，伸手放下杯，拿起随携带的一个布包，从里面摸一个本，羞涩地将它递给孟遥：“营长，先生说俺毕业了，这是俺的成绩单。”

小被孟遥突兀的动作吓了一，慌张地扬起一双长长的睫，飞快地瞥一孟遥，泪似乎一下就涌了上来。

不肯坐下。

小坐下后，盯着面前的油灯，忽然一丝悲伤：“孟、哦不，营长，俺们学校都用上了电灯，为啥你还在用这个？”

“小，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从来不识字的小姑娘家，居然能在班上拿到这么多第一名。太好了，我真为你兴。”

“小，你坐。”诸葛盾伸手，将椅挪到她面前。

小看看孟遥，似懂非懂地着。

“当然可以，”诸葛盾一怔之后，上兜里的笔递了过去。

“对不起，我不是吵你，是问你为何写这个？”孟遥赶解释。

半晌，她才垂揪着自己的衣摆，扭扭地望着诸葛盾小声央求：“诸葛大哥哥，俺能借你的笔使使么？”

小写完，睛也不敢抬，举着本将它又递到了孟遥面前。

钱耀祖翻开本，眯着两，一本正经地读了起来：“孟遥，嗯，这两个字虽然很稚，朴拙，但却透着自然和情。要我品比的话，我也会给这两个字一个优等。所谓诗言志，字情，就是指这个是也。”

“孟贤侄，让老夫瞧瞧总可以吧？”不知何时，钱耀祖一声不响地从楼上走下来，笑地也向孟遥伸了手。

“荒唐，”孟遥说着，忽然站起，围着油灯转起了圈。

（二更奉上）

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从内心里笑起来。

“好了，好了。”

孟遥只好乖乖地本。

不等钱耀祖摇晃脑，孟遥又将本抓到手上，然后将它铺在小面前，俯在上面写下“突击营”三个大字，随即指着它轻柔地对小说：“小，你记住，以后不是你还是别人，如果一定要记住什么的话，你记在心里的字，应该永远是这三个字，你懂吗？”

孟遥望着闪烁的油灯，不由得脱而：“傻丫，你们学习更需要呀。”

“看什么看，中国字你没见过吗？”孟遥没好气地说。

小也慌忙跟着摇摇，小声说：“先生给俺们上的第一课，不是教俺们认字，而是问俺们是谁给了俺们田，屋和学堂，是谁不让俺们再每天担惊受怕，每个人脸上都有了让人喜的笑。俺们后来都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你。所以，所以俺就写了这个。”

小接过笔，翻开本，将脑袋抵在本上方，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看她的样，写字对她来说，显然仍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但她的那份投和锲而不舍的神态，却让人看得不禁顿生怜之心。

孟遥接过本，先仰想了想，这小好像读的是扫盲班吧。之后，他才低认真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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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