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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二十四(4/5)

多在河北,宜顺动以壮兵威,仍督诸军,临事得以裁制。然不可更越澶州,庶合机宜,不亏慎重。”诏士安等各述所见,状以闻。

帝每得边奏,必先送中书,谓毕士安、冠准曰:“军旅之事,虽属枢密,然中书总文武大政,号令所从。向者李沆或有所见,往往别机宜。卿等当详阅边奏,共参利害,勿以事枢密而有所隐也。”

屯田郎中杨覃、工员外郎硃台符并为陕西转运使。台符俊好谋,多所更张,覃止因仍旧贯,遂有隙,相论奏。帝亲遗御史视其状,覃、台符并坐议事违戾,罢使。辛丑,责覃知随州,台符知郢州。

庚戌,辽命皇弟楚王隆祐留守京师。

辛亥,以永清节度使周莹代王显为天雄军都署,知军府事,命显归本镇。

先是李允则知沧州,巡视州境,浚浮湖,葺营垒官舍,间掘井城中,人厌其烦。是月,召归,辽师来攻,老幼皆保而不乏,又取冰代包石以拒敌,敌遂解去。帝乃谓允则曰:“顷有言卿浚井葺屋为扰民者,今始知善守备也。”转西上閤门副使、镇、定、三路行营兵都监,押大阵东面;凡下诸路宣制,必属允则省而后行。

闰月,丁巳,内银三十万两付河北转运使,贸易军粮。

辛未,北面都署王超等引大军屯唐河,树营栅以备寇。

癸酉,辽主与太后大举南下,以统军使兰陵郡王萧达兰、奚六大王萧观音努为先锋,分兵掠威虏、顺安军。魏能、石普等帅兵御之,能败其先锋。又攻北平寨,为田等所拒。东趋保州,攻城不克。丁卯,达兰攻遂城,擒守将王先知,乃与辽主、太后合兵攻定州。王超等阵于唐河,执诏书,兵不战;敌势益炽,乃帅众东驻城淀。

时辽师,急书一夕五至,寇准不发,饮笑自如。明日,同列闻,帝大骇,以问准。准曰:“陛下了此,不过五日尔。”因请幸澶州。同列惧,退;准止之,令候驾起,帝有难还内,准曰:“陛下一,则臣等不得见,大事去矣!请毋还而行。”帝乃议亲征。

参知政事王钦若,江南人,密请帝幸金陵;佥署枢密院事陈尧叟,蜀人,又请幸成都。帝以问准,时钦若、尧叟在傍,准心知之,乃曰:“谁为陛下画此策者,罪可斩也!今天神武,将帅和协,若车驾亲征,敌自当遁去。不然,则奇以挠其谋,守以老其众,劳逸之势,我得胜算矣。奈何委弃宗社,远之楚、蜀邪?”帝乃止。二人由是怨准。钦若多智,准惧其妄有关说,疑阻大事,图所以去之,会帝择大臣使镇大名,准因言饮若可任,钦若亦自请行。乙亥,以钦若判天雄军府兼都署、提举河北转运使,与周莹同议守御。

初,王继忠在契丹,乘间为辽人言和好之利,太后有厌兵意,虽大举,然亦纳继忠说。于是遣小校四人持信箭,以继忠书诣莫州署石普,且致密奏一封,愿速达阙下。是日,普遣使赍其奏至,帝发视之,即继忠状,言:“臣尝念昔岁面辞,亲奉德音,唯以息民止戈为事。况北朝钦闻圣德,愿修旧好,必冀睿慈,俯从愚瞽!”帝谓辅臣曰:“朕念往昔全盛之世,亦以和戎为利。朕初即位,吕端等建议,因太宗上仙,命使告讣;次则何承矩请因转战之后,达意边臣。朕以为诚未通,不可致。又念自古獯鬻为中原敌,非怀之以至德,威之以大兵,则犷悍之,岂能柔服!此奏虽至,要未可信。”毕士安等曰:“契丹兵锋屡挫,耻于自退,故因继忠以请,谅亦非妄。”帝曰:“卿等但知其一,未知其二。彼以无成请盟,然得请之后,必有邀求。若屈己安民,特遣使命,遗之货财,斯可也。所虑者,关南之地曾属彼方,以是为辞,则必须绝议,朕当治兵誓众,躬行讨击耳。”遂以手诏令石普付小校赐继忠曰:“朕丕承大宝,抚育群民,常思息战以安人,岂究兵而黩武!今览封疏,嘉恳诚,诏到日,卿可密达兹意。果有审实之言,即附边臣闻奏。”继忠朝廷先遣使命,帝未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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