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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四十四(5/6)

朕所得者,祖宗故地耳。”弼曰:“晋祖以卢龙一赂契丹,周世宗复伐取关南,皆异代事。宋兴已九十年,若各求异代故地,岂北朝之利乎?”辽主无言,徐曰:“元昊称籓尚主,南朝伐之,不先告我,何也?”弼曰:“北朝向伐丽、黑,岂尝报南朝乎天令臣致意于陛下曰:‘向不知元昊与弟通姻,以其负恩扰边,故讨之,而弟有烦言。今击之则伤兄弟之情,不击则不忍坐视吏民之死,不知弟何以之?’”辽主顾其臣国语良久,乃曰:“元昊为寇,岂可使南朝不击乎?”

既退,六符谓弼曰:“吾主耻受金帛,十县,如何?”弼曰:“南朝皇帝尝言:‘朕为人孙,岂敢妄以祖宗故地与人!昔澶洲白刃相向,章圣尚不与关南,岂今日而肯割地乎!且北朝得十县,不过利其租赋耳,今以金帛代之,亦足坐资国用。朕念两国生民,不使之肝脑涂地,不金帛以徇北朝之。若北朝必得地,是志在背盟弃好,朕独能避用兵邪?澶渊之盟,天地神祇,实共临之。今北朝先发兵端,过不在朕。天地鬼神,其可欺乎!’”六符谓其介曰:“南朝皇帝存心如此,大善。当共奏,使两主意通。”

翼日,辽主召弼同猎,引弼自近,问所言,弼曰:“南朝惟好之久耳。”辽主曰:“得地则好可久。”弼曰:“南朝皇帝遣臣闻下陛下曰:‘北朝得祖宗故地,南朝亦岂肯失祖宗故地邪?且北朝既以得地为荣,则南朝必以失地为辱。兄弟之国,岂可使一荣一辱哉?朕非忘燕蓟旧封,亦安可复理此事,正应彼此自谕耳。’”既退,六符谓弼曰:“皇帝闻公荣辱之言,意甚悟。然金帛必不取,惟结婚可议耳。”弼曰:“结婚易生衅,况夫妇情好难必,人命修短或异,不若增金帛之便也。”六符曰:“南朝皇帝必自有女。”弼曰:“帝女才四岁,成婚须在十馀年后。今释目前之疑,岂可待哉?”弼揣辽人婚,意在多得金帛,因曰:“南朝嫁公主故事,资送不过十万缗耳。”由是辽人结婚之意缓,且谕弼还。弼曰:“二议未决,安敢徒还!愿留毕议。”辽主曰:“俟卿再至,当择一事受之,宜遂以誓书来也。”弼还奏,复授弼吏郎中、枢密直学士,又辞不受。

癸亥,弼与茂实再以二事往,于是吕夷简传帝旨,令弼草答辽人书并誓书,凡为国书二,誓书三。议婚则无金帛。若辽人能令夏国复纳款,则岁增金帛二十万,不则十万。弼奏于誓书内增三事:一,两界塘淀毋得开展;二,各不得无故添屯兵;三,不得停留逃亡诸人。弼因请录副以行。中使夜赍誓书五函并副,追及弼于武授之。弼行至乐寿,自念:“所增三事,皆辽人前约,万一书词异同,则彼必疑,吾事败矣。”乃密启副封观之,果如所料,即疏报。又遣其属宋诚、蔡诣中书白执政。帝知北事,亟召对便殿,乃诏弼,三事但可陈。弼知此执政谋,乃以礼属茂实,疾驰至京师,日晡,叩閤门求对,阁门吏拘以旧制当先名,对仍翼日。弼责之,遂急奏,得见,曰:“执政为此,致臣于死。臣死不足惜,奈国事何!”帝急召吕夷简等问之。夷简从容曰:“此误耳,当改正。”弼语益侵夷简。晏殊言:“夷简决不为此,直恐误耳。”弼怒曰:“殊邪,党夷简以欺陛下!”遂诏王拱辰易书。其夕,弼宿学士院,明日乃行。

八月,戊内藏库缗钱十分修北京行。时任中师奏行大抵摧圮,请更修之。帝令创修寝殿及角楼,馀皆完补而已;其自京至德清军行、馆驿、廨舍,亦量加葺治。

九月,辛丑朔,以太常博士翟孙甫为秘阁校理,枢密副使杜衍所荐也。初,衍守京兆,辟甫知府司录事,吏职纤末皆倚办。甫曰:“待我如此,可以去矣。”衍闻之,不复以小事属甫。衍与语,必引经以对,言天下贤俊,历评其才所长,衍曰:“吾辟属,乃得益友。”

初,命吕夷简判枢密院事,既宣制,黄雾四,风霾终日,朝论甚喧。参知政事王举正,言二府均,判名太重,不可不避,右正言田况复以为言。夷简亦不敢当;丙午,改兼枢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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