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不觉。死之日,筐无旧储,椸无新衣。辽主闻之悼惜,遣使祭吊,给葬。
丁亥,以屯田员外郎邠州范祥提陕西路刑狱兼制置解盐。先是祥请变两池盐法,诏祥乘传陕西,与都转运使程戬共议。而戬与祥议不合,祥寻亦遭丧去。及是祥复申前议,故有是命,使推行之。
其法,旧禁盐地一切通商,盐蜀者,亦恣不问。罢九州军中刍粟,令实钱,以盐偿之,视钱州军远近及所指东西南盐,第优其直。东南盐又听钱永兴、凤翔、河中,岁课钱总为盐三十七万五千大席。授以要券,即池验券,案数而,尽弛兵民辇运之役。又以延、庆、环、渭、原、保安、镇戎、德顺地近乌白池,人私以青白盐,侵利法,乃募人中池盐,予券,优其直,还以池盐偿之,以所盐,官自鬻,禁人私售。峻青白盐之禁,并边旧令中铁炭瓦木之类,皆重为法以绝之。其先以虚估受券及已受盐未鬻者,悉计直使输亏官钱。又令三京及河中、河、陕、虢、解、晋、绛、濮、庆成、广济,官仍鬻盐。须商贾通乃止,以所缗钱市并边九州军刍粟,悉留榷货务钱币以实中都。行之数年,猾商贪贾无所侥幸,关内之民得安其业,公私以为便云。
庚寅,翰林学士、知制诰宋祁落职知许州。
故事,命妃皆发册,妃辞,则罢册礼;然告在有司,必俟旨而后。又,凡制词既授閤门宣读,学士院受而书之,送中书,结三省衔,官先院用印,然后内。张人号贵妃,祁适当制,不俟旨,写告不送中书,径取官告院印用之,亟封以。妃方幸,冀行册礼,得告,大怒,掷地不肯受,祁坐是黜。初,祁疑告为非,谓李淑明于典故,因问之,淑心知其误,谓祁曰:“第,何所疑邪!”祁果得罪去。议者益恶淑倾险云。
甲午,辽主驻独卢金。
十一月,乙未朔,辽遣使括,以将伐夏故也。
辽主将城西边,命东路统军使耶律多珍相地及造战舰。多珍因成楼船百三十艘,上置兵,下立,规制壮,辽主嘉之。
戊戌,景福殿使、内都知王守忠领武信留后。寻诏守忠如正任班,它无得援例。守忠遂移閤门,缀本品坐宴閤门,从之。
侍御史何郯言:“祖宗典法,未尝有内臣殿上预宴之事,此弊一开,所损不细。伏望指挥下閤门速行改正,一遵旧制。”初,西上閤门使钱晦亦言:“天大朝会,令宦官齿士大夫坐殿上,必为四夷所笑。”然竟为奏定坐图。及郯又言,守忠自知未允,宴日,辞而不赴。
己亥,作皇帝钦崇国祀之宝。真宗尝为昭受乾符之宝,凡斋醮表章用焉。及大内火,宝焚,止用御前之宝。于是下学士院定其文,命宰相陈执中书付有司别刻之。
乙卯,以起居舍人、直史馆、知谏院王贽为天章阁待制。
张贵妃既得立,甚德贽,密赐贽金币以万计。尝谓人曰:“我家谏官也。”及将受册礼,得贽捧册,中书言摄侍中,故事必用待制以上,于是骤贽职。
以殿中侍殿史何郯为礼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初,台知杂阙,执政其党,帝特用郯,且谕郯曰:“卿不阿权势,故越次用卿。”
诏:“河北灾,民离路,男女不能自存者,听人收养之,后毋得复取;其佣雇者,自从私券。”
丁巳,李用和兼侍中。
辽封皇和啰噶为越王,阿为许王。赐太弟重元金券。重元尼噜古,由安定郡王封楚王。辽主尝与重元宴酣,许以千秋万岁后传位,重元甚喜,骄纵不法。又因双陆赌居民城邑,辽主屡不竞,前后已偿数城。重元恃多过,朝臣无敢言者。一曰,复博,伶人罗衣轻指其局曰:“双陆休痴,和你都输去也。”辽主始悟,不复戏。
壬戌,以畿内价翔贵,于新城外置十二场,官来,裁其价以济贫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