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臣志也。”帝从其言,故有是命。
初,魏瓘筑广州城,凿井蓄,作大弩为守备。及侬智攻城甚急,且断,而城,井饮不竭,弩发辄中,贼势稍屈。
知英州晋江苏缄,始闻广州被围,谓其众曰:“广与吾州密迩,今城危在旦暮,而恬不往救,非义也。”乃蒐募壮勇合数千人,委州印于提刑狱鲍轲,夜行赴难,去广二十里驻兵。黄师宓为贼谋主,缄使缚其父,斩以徇,贼闻之丧气。时郡民皆旁缘为盗,缄得六十馀人,斩之。招怀其驱胁诖误,使复故业者,凡六千八百馀人。
城被围日久,战数不胜。贼方舟数百,急攻南城。番禺令新喻萧注,先自围中,募得海上壮二千馀人,以海船集上,未发;会飓风夜起,纵火焚贼船,烟焰烛天,大破之,即日发县门诸路援兵及民酒刍粮,相继城。而转运使成都王罕,亦自外募民兵城,益修守备。贼知不可,围五十七日,壬戌,解去,由清远县济江,拥妇女作乐而行。
攻贺州,不克。遇广东都监张忠于白田,忠战死,虔州巡检董玉、康州巡检王懿、连州巡检张宿、合州巡检赵允明、监押张全、司理参军邓冕皆殁。先是缄与洪州都监蔡保恭,以兵八千人据边渡村,扼贼归路,忠自京师至,夺而将之。临战,谓其下曰:“我十年前一健儿,以战功为团练使,尔曹勉之!”于是不介而前。先锋遇贼奔,忠手拉贼帅二人;陷泞,不能奋,遂中标枪死。
甲,广东钤辖蒋偕击贼于路田,兵败,南恩州巡检杨逵、南安军巡检邵馀庆、权宜州巡检冯岳、西路捉贼王兴、苌用和皆殁。
考功议上故司空致仕张齐贤谥曰文定,右仆陈尧叟曰文忠,太太傅致仕辛仲甫谥曰康节,赠吏尚书温仲舒谥曰恭肃,赠尚书钱若谥曰宣靖,赠刑尚书宋湜谥曰恭质,右屯卫上将军王嗣宗谥曰景庄,威节度使冯守信谥曰勤威。自齐贤而下,皆祖宗旧臣也,已葬而未谥,至是其家始请之。
八月,丁丑,以监新淦县税丘浚签署滁州判官事。浚坐作诗刺讥时事,谪官久之。至是淮南安抚陈旭、湖北提刑狱祖无择表荐之。帝曰:“浚无雅行,惟以动人。今旭等称其才,无乃长浮薄!”辅臣言:“浚所坐已更赦,宜使自新。”故内徙之。
杨畋既趋广南,又奏请删康定行军约束及赏罚格颁下,并置检法官。己卯,诏谕畋曰:“智乘飚锐窃发,二广之民日徯官军至,故委卿节制,以歼贼为期。临机趋变,安用中覆!今甲兵大集,不能度形势一举扑灭,乃奏请颁格令,置检法官,此岂应速计邪?贼或顺风下海,掠琼及海壖诸州,厚戍则兵不足,无备则寇乘之。如能断海,则不以日月淹滞可也。”
乙酉,降广南东路转运使王罕官,监信州酒税。初,罕往州议盐事,闻侬智围广州,即领兵还,城为守御备,城得不陷者,罕有力焉,而朝廷未知也。提刑狱鲍轲自英州挈其孥过岭北,至雄州,知州萧留之,乃奏,召罕至雄州计事,罕辄不至。谏官李兑遂劾罕怯懦避贼,端居广州,朝廷亦以罕奏不时达,故及于责。
丙戌,赠张忠为德节度使,录其父馀庆为左监门卫大将军,赐第一区,给半俸终其。
丁亥,以萧注为礼宾副使,仍权发遣番禺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