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立为皇,止用一诏书,事定矣。”遂对,乞听宗实辞所除官。帝曰:“勿更为它名,便可立为皇,明堂前速也了当。”琦因请谕枢密院。及张曰至,帝面谕之,曰曰:“陛下不疑否?”帝曰:“朕民心先有所系属,但姓赵者斯可矣。”曰即再拜称贺。琦等乞帝书手札付外施行。既退,辅臣未分厅,中使已传手札至中书。
丁丑,琦召翰林学士王珪,令草诏,珪曰:“此大事也,非面受旨不可。”明日,请对,曰:“海内望此举久矣,果自圣意乎?”帝曰:“朕意决矣。”珪再拜贺,始退而草诏。欧修叹曰:“真学士也!”
己卯,诏曰:“人亲亲,王者之所先务也。右卫大将军、岳州团练使宗实,皇兄濮安懿王之,犹朕之也,少鞠于中,聪知仁贤,见于夙成。日者选宗近籍,命以治宗正之事,使者数至其第,乃崇执谦退,久不受命,朕默嘉焉。夫立之,自亲者始,其以为皇。”辛巳,帝悉召宗室,谕以立皇之意。
壬午,诏内内侍省皇城司,即内香药库之西偏,营建皇位。癸未,赐皇名曙。
邈川首领嘉勒斯赉既老,国事皆委其栋戬,知秦州张方平尝诱栋戬贡,许奏为防御使,栋戬寻遣使贡。知杂御史吴中复劾奏方平擅以官爵许戎狄,启其贪心,方平议遂不行。
先是辽以女妻栋戬,与之共图夏国,夏主谅祚与战,屡为所败。及是谅祚举兵击栋戬,屯于古渭州,其熟奠长皆惧,亟请访平求救。方平惧,饰楼橹为守城之备,尽籍诸县,悉发下兵。皇祐末,古渭州熟反,增秦州戍兵甚多,事平,文彦博悉分屯永兴、泾原、环庆三路,期有警则召之,以省刍粮,谓之下番兵。方平至是乃发之,关西震耸,仍驿奏乞发京畿禁军十指挥赴本路。枢密使张曰言于帝曰:“臣昔在秦州,边人言西戎寇者甚众,后皆无事实。今事未可知,而发京畿兵以赴之,惊动远近,非计也,请少须之。”帝从其言。数日,方平复奏谅祚已引兵西去击栋戬矣。谅祚寻复为栋戬所败,筑堡于古渭州之侧而还。
谏官司光因劾奏方平怯懦轻举,请加窜谪。宰相曾公亮独右方平,乃言曰:“兵不,何名为轻举?且寇所以不者,以有备故也。有备而贼不至,顾以轻举罪之,边臣自是不敢为先事之备矣。”光奏三上。甲申,徙方平知应天府。
乙酉,诏太常寺登歌用柷、吾,用翰林学士王珪言也。
辛卯,以司封郎中江南李受为皇位伴读,改宗正寺伴读王猎为皇位说书。
壬辰,诏权以皇城司廨宇为皇位。乃命内班王中庆、梁德政发车乘津置行李内。帝既下己卯诏书,皇犹卧称疾不。司光、王陶等言:“凡人见丝毫之利,至相争夺。今皇辞不资之富,已三百馀日不受命,其贤于人远矣。有识闻之,足以知陛下之圣,能为天下得人。然臣闻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而行,使者受命不受辞;皇不当避逊,使者不当徒反。凡诏皇内臣,皆乞责降,且以臣大义责皇,宜必。”帝与辅臣谋之,韩琦曰:“今既为陛下,何所间哉!愿令本族属敦劝,及选亲信内人就谕旨,彼必不敢违也。”
丁酉,赐皇袭衣、金带、银绢各一千。诏登州防御使、同判大宗正事从古、沂州防御使虢国公宗谔敦劝皇,仍与王大将军以上同内,皇若称疾,即乘肩舆。己亥,从古等言皇犹固称疾。是夕,使者往返数四,留禁门至四鼓,皇终不至,乃诏改择异日。
庚,以立皇告天地、宗庙及诸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