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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皇右千卫将军仲针为安州观察使、光国公,右内率府副率仲纠为和州防御使、乐安郡公,仲恪为博州防御使、大宁郡公。
发诸路卒四万六千馀人修奉山陵。
翰林学士王珪上言:“圣已安,皇太后乞罢权同听政。”即命珪草还政书。既而不行。
先是辅臣奏事,帝必详问本末,然后裁决,莫不当理,中外翕然皆称明主。是日晚,忽得疾,不知人,语言失次,复召已责降医官宋安、甄立里、奏宗一、王士等人侍疾。
丙,尊皇后曰皇太后。
荧惑自去年八月庚辰夕伏,积二百四十九日。命辅臣祈禳于集英殿;己丑晨,见东方。
壬午,辅臣对于柔仪殿西閤,皇太后御内东门小殿,垂帘听政。初议帝与太后同御东殿垂帘,辅臣合班以次奏事。及是帝方服药,权居柔仪殿东閤之西室,太后居其东室。辅臣既西室,候问圣,因奏军国事,太后及独御东殿,辅臣以政事复奏于帘前云。
乙亥,群臣表请听政,不从。
知谏院司光上皇太后疏曰:“殿下初摄大政,四方之人,莫不观听以占盛德。臣以为凡名礼数所以自奏者,皆当自抑损,不可尽依章宪明肃皇后故事,以成谦顺之。大臣忠厚如王曾,清纯如张知白,刚正如鲁宗,质直如薛奎者,当信之用之,与共谋天下之事。鄙猥如季良,谗谄如罗崇勋者,当疏之远之,不可以禄位,听采其言也。臣闻妇人内夫家而外父母家,况后妃与国同,休戚如一,若赵氏安则百姓皆安,况于曹氏,必世世长享富贵明矣。为政之,莫若至公。愿殿下熟察群臣中有贤才则举之,有功则赏之,职事不修则废之,有罪则刑之。俟皇帝圣平宁,授以治安之业,自居长乐之,坐享天下之养,则圣善之德冠绝前古,虽周之文母,汉之明德,不足比也。”
丁丑,群臣三上表请听政。戊寅,诏许之,既而以疾不果。有司请改日大敛,司天监言卜近日则不利帝及太后,帝令避太后而已。己卯、大敛,帝疾增剧,号呼狂走,不能成礼。韩琦亟投杖褰帘,抱持帝,呼内人,属令加意拥护。又与同列白太后下诏,候听政日,请太后权同分。礼院奏请:“其日皇帝同太后御内东门小殿,垂帘,中书、枢密院合班起居,以次奏事。或非时召学士,亦许至小殿。皇太后分称‘吾’,群臣名起居于内东门。”从之。
乙酉,作受命宝,命欧修篆其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
帝初即位,与辅臣言,皆不名。及将责降医官,有为孙兆、单骧地者,言于帝曰:“先帝初兆等药,皆有验,不幸至此,乃天命也,非医官所能及。”帝敛容曰:“闻兆等皆两府所荐,信乎?”对曰:“然。”帝曰:“然则朕不敢与知,唯公等裁之!”皆惶恐。甲戌,兆编池州,骧峡州,同时责降者十二人,独兆、骧得远地云。
癸巳,权三司使蔡襄奏大行山陵一用永定制度,于是右司谏王陶上言:“民力方困,山陵不当以永定为准。”其后京西转运使吴充、楚建中、知济州田棐相继上言:“请遵先帝遗诏,山陵务从俭约,皇堂、上除明之外,金玉珍宝一切屏去。”建中,须城人也。礼院编纂苏洵亦贻韩琦书切谏,至引华元不臣以责之
辛巳,命辽贺乾元节使、保静军节度使耶律谷等书奠梓,见帝于东阶,令閤门以书币。始,辽使至德清,廷臣有却之者,有俟其至国门谕使之还者,议未决。太常丞、集贤校理邵亢,请许其使者奉国书置柩前,俾得见帝,以安远人,诏从其言。时龙图阁直学士周沆馆伴辽使者,初未许见,先诏取书置柩前。使者固请见,曰:“取书,非故事也。”帝以方衰绖,辞焉。使者执书不肯授閤门,沆曰:“昔北朝有丧,吾使至柳河而还。今朝廷重邻好,听北使至京师,达命于几筵,恩礼厚矣,奈何更以取书为嫌乎!”使者立授书,然帝亦卒见谷等。朝廷未知辽主之年,沆乘间杂它语以问,使者不意,遽对以实。既而悔之,相顾曰:“今复应兄事南朝矣。”
诏:“天下官名,地名、人姓名与御名同者改之;改署曰总。”
甲申,宰相韩琦加门下侍郎兼兵尚书,封卫国公,曾公亮加中书侍郎兼礼尚书,枢密使张昪、参知政事欧修、赵概并加侍郎,枢密副使胡宿、吴奎并加给事中。
丙戌,以国监所印《九经》及《正义》、《孟》、医书赐夏国从所乞也。
命韩琦为山陵使。
癸未,内遗留赐两府、宗室、近臣、主兵官有差。富弼、文彦博时居丧,皆遣使就赐之。知谏院司光言:“国家用度素窘,复遭大丧,累世所藏,几乎扫地。传闻外州、军官库无钱之,或借贷民钱以供赏给,一朝取办,以棰楚。当此之际,群臣何心以当厚赐!”因固辞,卒不许。光乃以所得珠为谏院公使钱,以金遗其舅氏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