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纯臣也。”对,未尝名。
戊申,罢大礼使及奏告宰执加赐。
先是知汉军吴厚言:“蔡确昨谪安州,不自循省,包蓄怨心,尝游车盖亭,赋诗十章,内二章讥讪尤甚。”奏至,左司谏吴安诗首闻其事,即弹论之;梁焘、范祖禹、王岩叟、刘安世等,章乞正确罪。壬,诏令确析闻奏,仍委知安州钱景缴确元题诗本。
始,确尝从厚学赋,及作相,与厚有隙。王珪除厚馆职,为确所沮,厚由是恨确,故笺释其诗上之。士大夫固多疾确,然亦由此畏恶厚云。
辽主猎于北山。
戊午,分经义、诗赋为两科试士,罢明法科。
尚书省请复诗赋,与经义、诗赋为两科试士,又言旧明法最为下科,今中者即除司法,叙名反正及第士上,非是,诏从之。凡诗赋士,于《易》、《书》、《诗》、《周礼》、《礼记》、《秋左传》内听习一经。初试本经义二,《论》、《孟》义各一,次试赋及律诗各一首,次试论一首,末试史时务策二,凡四场。其经义士,须习两经,以《诗》、《礼记》、《周礼》、《左氏秋》为大经,《书》、《易》、《公羊》、《穀梁》、《仪礼》为中经,愿习二大经者听,不得偏占两中经。初试本经义三,《论语》义一,次试本经义三,《孟》义一,次试论、策如诗赋科。并以四场通定下,而取解额中分之,各占其半。专经者以理义定取舍,兼诗赋者以诗赋为去留,其名次下,则如策论参之。
初,司光言:“神宗尊用经义、论、策取士,此乃复先王令典,百王不易之法。但王安石不当以一家私学,盖先儒,令天下师生讲解。至于律令,皆当官所须,使为士者果能知义,自与法律冥合,何必置明法一科,习为刻薄,非所以长育人材、敦厚风俗也。”至是遂罢明法科。
是日,尚书省又言:“大河东,为中国要险,自大吴决后,由界河海,不惟淤坏塘泺,兼浊界河向去浅淀,则河尾将直注北界海,中国全失险阻之限,不可不为虑。”诏范百禄、赵君锡条画以闻。百禄言:“臣等行黄河独至界河,又东至海,熟观河形势,并缘界河至海铺砦地分。使臣各称界河未经黄河行以前,阔一百五十步,下至五十步,一丈五尺,下至一丈;自黄河行之后,阔五百四十步,次亦三二百步,者三丈五尺,次亦二丈。乃知就下,行疾则自刮除成空而稍,与汉张戎之论正合。自元丰四年河大吴,势如建瓴,经今八年,冲刷界河两岸,日渐开阔,连底成空,趋海之势甚迅,虽遇泛涨非常,而大吴以上数百里,终无决溢,此乃下快之险也。臣等窃谓本朝以来,未有大河安,合于禹迹如此之利便者。其界河向去趋走下,湍激奔腾,只有阔,必无浅淀,河尾安得直注北界,中国亦无全失险阻之理,不至上烦圣虑。”
壬戌,弛在京牧地与民。
甲,辽主以霖雨罢猎。
五月,辛未,以著作郎范祖禹为右谏议大夫兼侍讲。
祖禹上疏论人主正心修之要,乞太皇太后日以天下之勤劳,万民之疾苦,群臣之邪正,政事之得失,开导上心,晓然存之于中,庶使异日众说不能惑,小人不能。
癸酉,以御史中丞李常为兵尚书,侍御史盛陶为太常少卿;皆坐不论蔡确改官也。
辛巳,知邓州、观文殿学士蔡确责授左中散大夫、守光禄卿、分司南京。
时中书舍人彭汝砺密疏救确,大略以“吴厚开告讦之路,此风不可长”为言;盛陶亦腾章,意与汝砺合。已而安州言确已刮洗诗牌。其明日,确奏亦至,自辨甚悉,汝砺复救解之。论犹未决,梁焘、刘安世言确罪状著明,何待分析,故有是命。汝砺又封还词,即谒告,会王岩叟当制,遂草词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