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况疏远小臣,求自通,难矣。然臣不敢以不得对之故不效愚忠。古之圣人将有为也。必先晦而观明,静而观动,则万之情毕陈于前。陛下圣智绝人,秋鼎盛,臣愿虚心循理,一切未有所为,默观庶事之利害与群臣之邪正,以三年为期,俟得其实,然后应而作,使既作之后,天下无恨,陛下亦无悔。由此观之,陛下之有为,惟忧太早,不患稍迟,亦已明矣。臣恐急好利之臣,辄劝陛下轻有改变,故此说,敢望陛下留神。社稷宗庙之福,天下幸甚!”
范纯仁之将也,杨畏尝有言,纯仁不知。至是吕大防用畏为谏议大夫,纯仁曰:“上新听政,谏官当求正人;畏倾邪,不可用。”大防曰:“岂以畏尝言公邪?”纯仁始知之。大防素称畏敢言,且先密约畏助己,竟超迁畏为礼侍郎。及大防充山陵使,甫国门,畏首叛大防,上疏言:“神宗更法立制以垂万世,乞赐讲求,以成继述之。”疏,帝即召对,询以先朝故臣孰可召用者,畏遂列上章惇、安焘、吕惠卿、邓温伯、李清臣等行义,各加品题。且密奏万言,陈神宗所以建立法度之意与王安石学术之,乞召章惇为相。帝纳之,遂复章惇资政殿学士,吕惠卿为中大夫,王中正复遥郡团练使。给事中吴安诗不书惇录黄,中书舍人姚勔不草惠卿、中正诰词,乞追回除命,皆不听。
先是官锐意回河,请曰:“河浅狭,权堰断,使势孙村。”论奏以千百数。诏率下河北转运司议,同列多畏恐,不敢正言,或以不知河事为解。转动副使赵偁,独居中持议,不少假借,每沮却之,因上《河议》,其略曰:“自顷有司回河几三年,工费动,半于天下;复为分,又四年矣。古所谓分者,回河,相地势,导而分之,盖其理也。今乃横截河,置埽约以扼之。开浚河,徒为渊潭,其状可见。况故千里,其间又有,故累岁涨落,辄复自断。臣谓当完大河北两堤,复修宗城废堤,闭宗城,废上下约,开阚村河门,使河端直以成。聚三河工费以治一河,一二年可以就绪,而河患庶几息矣。”
○哲宗宪元继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绍圣元年(辽大安十年)
,正月,丙申,夏国遣使来贡。
赵偁又上言:“先帝灼见河势,且鉴屡闭屡之患,因顺其,使之北行,此万世策也。自有司置埽创约,横截河,回河不成,因为分。初决南,再决宗城,三决内黄,皆西决,则地势西下,较然可知。今弭息河患,而逆地势,戾,臣未见其能就效也。臣请开阚村河,修平乡、鹿埽、焦家等堤,浚澶渊故以备涨;如此,则五利全而河患息矣。”
官又请权堰梁村,缕断张包等河门,闭内黄决,开爪,疏地,回河东。于是诏遣中书舍人吕希纯、殿中侍御史井亮采乘传相视,且会逐司定议。偁议以为:“东阔无二百步,益以涨,何可胜约!去岁尝开爪十五馀丈,未几生淤,形势可见。一日东既不容,北又悉闭,上壅横溃之患,可胜哉!请先导张包以存北,修西堤以备涨,因其顺快,既通,则河将自成矣。”时独东路提刑上官均与偁议合,而众相论难,累日不决。乃周视东北,较形势,审利害,会逐司诰之,曰:“将浚爪以决东河于北,可乎?”官曰:“不可。张包存则东败矣。”诏使曰:“审尔,则之趋北,势也,奈何逆之?”由是从偁议,奏请存张包而治北。会诏中格,复罢。
是月,辽主如。
准布别侵辽,四捷军都监特默死之。
二月,丁未,以尚书李清臣为中书侍郎,以兵尚书邓温伯为尚书右丞。清臣首倡绍述,温伯和之。时用大臣,皆从中,侍从、台谏,亦多不由拟。范纯仁乃言于帝曰:“陛下亲政之初,四方拭目以观,天下治,实本于此。舜举皋陶,汤举伊尹,不仁者远。纵未能如古人,亦须极天下之选。”帝不纳。
己酉,葬宣仁圣烈皇后于永厚陵。己未,祔神主于太庙。
甲,诏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罢避遵甫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