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厅习,绍圣尝著为令。乞颁其法于诸路州学。”从之。
成都府路转运副使李孝广迁一官,以检学生费乂、韦直方、庞汝翼答策诋讪元丰政事故也。三人并送广南编,永不得学。
童贯自京师还至熙州,凡所措置,与王厚皆不异,于是始议大举。是日,厚、贯帅大军发熙州,筛金平,陇右都护永年为统制诸路蕃、汉兵将随行,知兰州张诫为同统制。厚恐夏人援助青唐,于兰、湟州界侵扰,及河南蕃贼亦乘虚窃发,动新边,牵制军势,乃遣知通远军潘逢权领湟州,知会州姚师闵权领兰州,控御夏国边面,别遣知河州刘仲武统制兵将驻安寨,通往来路。由是措置完密,无后顾之忧,大军得以专力西向。
夏,四月,甲辰朔,尚书省勘会党人弟,不问有官无官,并令在外居住,不得擅到阙下,因逐路责降安置、编等臣僚姓名以,凡一百四十四人。
乙巳,以火灾降德音于四京,减囚罪一等,以下原之。
庚戌,王厚、童贯率大军次湟州。诸将狃于累胜,多言青唐易与,宜径往取之。厚曰:“不然,青唐诸羌,用兵诡诈,若不弓兵,分而,不足以张大声势,折贼谋。且湟州之北有胜鐸谷,西南有胜宗隘、汪田、丁零宗谷,而中绥远关,断我粮,然后诸合势夹攻渴驴岭、宗哥川之间,胜负未可知也。”于是定议分三路,厚与贯率三军由绥远关、渴驴岭指宗哥城,都护永年以前军由胜鐸谷沿宗河之北,别将张诫同招纳官王端以其所由汪田、丁零宗谷沿宗河之南,期九日会于宗哥城下。
是日,贯犹以诸将之言为然。先趋绥远,用冯瓘统选锋登渴驴岭。候骑言青唐兵屯岭下者甚众,贯止绥远。翼日,厚以后军至,始下渴驴岭。谿赊罗撒遣般次迎于路,窃觇虚实,劳而遣之。诫曰:“归语而主,降宜亟决;大军至,锋刃一,将无所逃矣。”般次还报,以为我军不甚众,初不知分而也。谿赊罗撒喜曰:“王师若止如此,吾何虑哉!”以其众据朴江古城。俄闻三路兵集,遽退二十里。宗哥城之东,地名葛陂汤,有大涧数重,可恃而战,贼遂据之。
是夕,中军宿于河之南鹞隘之左,永年军于丁零宗。
壬,厚、贯遣选锋五将前行,中军渡河而北,继永年之后。张诫夹河而行,日未,至贼屯所。贼众五六万人,据地利列陈,张疑兵于北山下,其势甚锐。厚命冯柏统选锋五将与贼对陈,王亨统策选锋继其后。永年驰前视贼,未知所。厚谓贯曰:“贼以逸待劳,其势方炽。日渐,士饥,不可少缓。宜以中军越前军,傍北山整阵而行,促选锋战,破贼必矣。”既行,谍者言:“谿赊罗撒与其用事酋长多罗等谓众曰:‘彼张盖者,二太尉也,为我必取之。’”贯召永年问贼势,厚曰“不可,恐失支梧。”贯不听。及永年至,揽辔久之,无一语,厚谓永年曰:“两军相当,胜负在顷刻间,君为前军将,久此何邪?”永年惶恐驰去。时贼军与我选锋相持未动,谿赊罗撒以兵数千骑自卫,登其军北阜之上,张黄屋,列大旆,指挥贼众。其北下疑兵望见厚与贯,引中军傍山,来奔冲,厚遣游骑千馀登山,潜攻其背。贼觉而遁,游骑追击之,短兵接,中军伐鼓大噪,永年遽挥选锋突陈,贼少却。张诫以轻骑涉河,捣其中,取谿赊罗撒之旆及其黄屋,乘而呼曰:“获贼酋矣!”诸军鼓声震地。会暴风从东南来,尘大起,贼军不得视,我军士乘势奋击,自辰至午,贼军大败,追北三十馀里。谿赊罗撒单骑趋宗哥城,城闭不纳,遂奔青唐,诸将争逐之,几及,会暮而还。是日,斩首四千三百一十六,降俘三千馀人,大首领多罗等被伤逃去,不知所在。宗哥城中伪公主瞎叱牟蔺氈兼率酋首以城归顺。宗哥城,旧名龙支城,取兵将守之。
是夕,合军于河之南。翼日,胜宗首领钦厮率众来降。甲寅,厚、贯安儿城。乙卯,引大军至鄯州,伪兹公主青宜结牟及其酋豪李河温率回纥、于阗、般次诸族大小首领等开门降,鄯州平。
初,谿赊罗撒败于宗哥,夜至青唐,谋为守计,培族莫肯从之者。翼日,挈其长妻逃谿兰宗山中。厚遣冯瓘统轻锐万骑由州南青唐谷,贼复觉之,遁于青海之上,追捕,不获。
丙辰,下林金城,西去青海约二百里,置兵将守之。
己未,王厚等帅大军廓州界,大首领洛施军令结率其众降。辛酉,厚廓州,驰表称贺。大军驻于城西,河南族日有至者,厚谕以朝廷抚存恩意,宗哥战败所诛,祸福之因,戒其不得妄作,自取屠戮,皆唯诺听命。
乙丑,罢讲议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