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以弟乌奇迈为安班贝勒,以国相萨哈、弟杲并为古论贝勒。
金宗翰及其弟宗弼等遗书辽主,为卑哀之辞,实求战。辽主怒,下诏亲征,有“女直作过,大军翦除”之语。金主聚众,剺面仰天恸哭曰:“始与汝等起兵,盖苦契丹残忍,自立国。今天祚亲征,奈何?非人死战,莫能当也。不若杀我一族,汝等迎降,转祸为福。”诸军皆曰:“事已至此,惟命是从。”
八月,戊戌朔,金主自将攻黄龙府,次混同江,无舟;金主使一人导前,乘赭白径涉,曰:“视吾鞭所指而行。”诸军随之,及腹。后使舟人测其渡,不得其底。
赵遹奏:“晏州夷贼渝盟作过,没剽掠,若置而不问,恐养成恶,别生大患,不可不早为之计。但事力未胜,不敢轻举。乞就秦凤、泾原、环庆路共调兵三万,前来攻讨。”诏永兴路选兵二千人赴之。辛巳,又诏泾原发兵三千,环庆二千,押赴泸南听用。仍以赵遹为泸南招讨统制使,王育、觉为同统制,雷迪、丁升卿军前承受,孙羲叟、王良弼应副钱粮,并听遹节制。
辛亥,升通利军为濬州。
癸亥,置宣和殿学士。
丙寅,陈瓘特叙承事郎,许任便居住,缘立太赦也。瓘既寓通州,而盛章与石悈有隙,取密旨编置通州,扬言为瓘报仇,瓘闻而叹曰:“此岂盛世所宜有邪!”因谋徙避,遂挈家至九江卜居焉。
甲申,以昭庆军节度使蔡卞为开府仪同三司。
嗣濮王仲增薨,弟仲御嗣。
诏东讲读官罢读史。
蔡京以孟昌龄为都使者,献议导河大伾,可置永远浮桥,谓:“河自大伾之东而来,直大伾山西而止,数里方回南,东转而过,复折北而东,则又直至大伾山之东,地形势,迫束相直,曾不十馀里。且地势卑,不可以成河,倚山可为。又有中氵单,正如河,若引使穿大伾大山及东北二小山,分为两而过,合于下,因三山为趾以系浮梁,省费数十百倍,可宽河朔诸路之役。”朝廷喜而从之,置提举,修系永桥,所调役夫数十万,民不聊生。至是工毕,诏提举所功力等第闻奏。又诏居山至大伾山浮桥属濬县者,赐名天成桥;大伾山至汶山浮桥,属州者,赐名荣光桥,俄改荣光曰圣功。御制桥铭,磨崖刻之。昌龄迁工侍郎。方河之开也,虽通,然湍激猛暴,遇山稍隘,往往泛溢,近砦民夫,多被漂弱,因及通利军,后遂注成泺云。
秋,七月,戊辰朔,日有之。
己酉,诏秘书省移于它所,以其地为明堂。杭州观察使陈彦,言明堂基宜正临丙方稍东,以据福德之地,故有是诏。命蔡京为明堂使,开局兴工,日役万人。
先是光以中书舍人兼太詹事,会蔡京献太以大玻璃酒,罗列。太怒曰:“天大臣,不闻义相训,乃持玩好之吾志邪!”命左右击碎之。京闻光实激太,怒未发,遂因事斥之。
癸巳,金以古论贝勒萨哈为古论呼图贝勒,鄂兰哈玛尔为古论伊实贝勒。
章努知淳不见听,乃率麾下掠取上京府库财,至祖州,率其党告太祖庙,数辽主过恶,移檄州县,遂结渤海群盗数万趋广平,犯行,不克,北趋上顺国。女直阿固齐,以三百骑一战胜之,
己亥,都监言:“大河已就三山通,正在通利之东,虑溢为患,乞移军城于大伾山、居山之间以就仰。”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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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己亥朔,辽章努复以国书致金主,犹斥其名,辞与前同;金主亦斥辽主名以报之,且谕之使降。
九月,丁卯朔,辽黄龙府陷于金。金主遣辽使萨喇还,遂班师,至混同江,径度如前。
辽主使耶律章努等赍书使金,斥其主名,冀以速降。金主以为书辞侮慢,留其五人,独遣章努还,报书亦如之。
王厚与刘仲武合泾原、鄜延、环庆、秦凤之师攻夏臧底河城,败绩,死者十四五,秦凤等三将、全军万人皆没。厚惧罪,重赂童贯,匿不以闻。未几,夏人大掠萧关而去。
丁丑,诏建明堂于寝之南。
辽师渡混同江,副都统耶律章努反,奔上京,谋迎立魏国王淳。辽主遣驸萧昱领兵诣广平淀,护后妃行,实达尔伊逊持书驰报淳。时章努先遣淳妃亲弟萧迪里以所谋说淳,淳曰:“此非细事,主上自有诸王当立,北、南面大臣不来,而汝言及此,何也?”密令左右拘之。有顷,伊逊赍御札至,备言章努等谋废立事。淳对伊逊号哭,立斩迪里首以献,单骑间诣广平淀待罪,辽主遇之如初。
癸丑,以修三山河桥,降德音于河北、京东、京西路。
乙亥,升汝州为陆海军节度。
庚戌,诏:“中书舍人陈光,提举霄,池州居住。”
五月,庚午朔,金主避暑于近郊。甲戌,拜天,柳。自后每岁以五月五日、七月十五日、九月九日拜天,柳。
是月,辽使萨喇以国书致金主,金主留之不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