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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九十五(6/7)

馀人见宗翰曰:“常胜军惟郭药师有南向心,如张令徽、刘舜臣之徒,以张故皆觖望。”由是刘彦宗、耶律伊都辈力劝金人,言南朝可图,仍不必用众,因粮就兵可也,故宗翰决意南伐而有是言。翼日,馆中供良厚,萨里穆尔笑谓扩曰:“待使人止此回矣。”

金宗望请于金主曰:“拣于臣为叔父,请以拣为都统,臣监战事。”金至从之,以宗望监拣、刘彦宗两军战事。

丙戌,祀圜丘,赦天下。

庚寅,以保静军节度使为河东、河北路制置使。

十二月,戊戌,金人破檀州。

己亥,扩等自云中回,至太原,以宗翰所言告。童贯惊曰:“金人初立国,遽敢作如许事!”扩曰:“北人憾本朝结纳张,又为契丹亡国之臣所激,必谋报复。扩固尝关白,独未蒙信听耳,今犹可速作堤防。”然贯先已怀遁归意矣。

金人破蓟州。

朝廷以故事遣吏员外郎傅察迎金贺正旦使于玉田县,时金已渝盟,或劝毋遽行,察曰:“受使以,闻难而止,若君命何!”遂行。遇宗望,促之使拜,白刃如林,或捽之伏地,衣袂颠倒,愈植立不顾,曰:“我有死而已,膝不可屈也。”遂杀之。察,尧俞从孙也,仓卒殉义。将官武汉英识其尸焚之,裹其骨,命虎翼卒沙立负以归。立至涿州,金人得而系诸土室,凡两月,伺守者怠,毁垣,归,以骨付其家。

壬寅,金使王介儒、萨里穆尔至太原,所赍书,说张渝盟等事,其语倨甚。童贯厚礼之,曰:“如此大事,何不素告我?”萨里穆尔曰:“军已兴,何用告为!国相军自河东路,太军自燕京路,不戮一人,止传檄而定耳。”扩曰:“兵凶,天厌之。贵朝灭契丹,亦藉本朝之力。今一旦渝盟,举兵相向,岂不顾南朝积累之国,若稍饰边备,安能遽敌耶!”萨里穆尔曰:“国家若以贵朝可惮,则不长驱矣。移牒且来,公必见之。莫若遣童大王速割河东、河北,以大河为界,存宋朝宗社,乃至诚报国也。”

贯闻之,忧懑不知所为,即与参谋宇文虚中等谋赴阙禀议,知太原府张孝纯止之曰:“金人渝盟,大王当会诸路将士,竭力支吾。今大王去,人心必摇,是弃河东与金也。河东既失,河北岂可保邪!愿少留,共图报国。兼太原地险城,人亦习战,未必金便能克也。”贯曰:“贯受命宣抚,非守土也。必留贯,置帅臣何为!”乙巳,遂逃归京师。孝纯叹曰:“平生童太师作几许威望,及临事,乃蓄缩畏慑,奉鼠窜,何面目见天乎!”

初,郭药师与詹度同职,自以节钺,居度上,度以御笔所书有序,不从。常胜军士横暴,度不能制。朝廷虑其恶,命蔡靖代度。靖至,坦怀待之,药师亦重靖,稍为抑损。而知燕山府王安中,但诌事之,宰相亦曲徇其意,所请无不从。于是良械甲,药师令其曲持以贸易于它,为奇巧之以奉权贵官侍,誉言日闻于帝。遂专制一路,增募兵,号三十万,而不改契丹服饰。朝论颇以为疑虑,拜太尉,召之朝,药师辞不至。帝令童贯行边,察其去就,挟之偕来。贯至,药师迎于易州,再拜帐下。贯避之,曰:“汝今为太尉,位视二府,与我等耳,此礼何为!”药师曰:“太师,父也。药师唯拜我父,焉知其它!”贯释然。遂邀贯视师,至于迥野,略无人迹;药师下,当贯前掉旗一挥,俄顷,四山铁骑耀日,莫测其数,贯众皆失。归为帝言,药师必能抗北;蔡攸亦从中力主之,谓其可倚。故内地不复防制,屡有告变及得其通金国书,宰相辄不省。詹度亦言药师瞻视非常,趋向怀异,始诏遣官究实,而金兵已南下。

宗望至三河,靖遣药师及张令徽、刘舜仁帅师四万五千迎战于白河,败绩而还。宗望至燕山,药师率军郊迎之,执靖及都转运使吕颐浩、副使李与权以降。于是燕山府所属州县,皆为金有。宗望既得药师,益知虚实,因以为乡导,悬军矣。

初,宣抚司招燕、云之民,置之内地,如义胜军等,皆山后汉儿也,实勇悍可用。其在河东者约十万馀人,官给钱米,虽诸司不许支用者亦听之。久之,仓廪不足,以饥而怒,官军又辄骂辱,其心益贰,俟衅且发。至是金人南侵朔、武之境,朔州守将孙翊者,勇而忠,与之战,未决,汉儿开门献于金。至武州,汉儿亦为内应,遂失朔、武。长驱至代州,守将李嗣本率兵拒守,汉儿又擒嗣本以降,遂破代州。及至忻州,州守贺权开门张乐以迓之。宗翰大喜,下令兵不城。

己酉,知中山府詹度奏金人分南下。是月,连三奏至京师,朝廷失

辛亥,金宗望引兵向阙,令所过州县毋得擅行诛戮。

乙卯,宗望攻保州、安肃军,不克。

丁巳,皇太除开封牧,罢修蕃衍北宅,令诸王分居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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