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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九十七(7/7)

康二年。百官犹未以帝礼事昌,唯时雍每言事,称“臣启陛下”;又劝昌坐紫宸、垂拱殿以见金使,好问争之,乃止。时雍复议肆赦,好问曰:“四之外,皆非我有,将谁赦邪!”乃但赦城中,而选郎官为四方密谕使。

,金人复来取宗室,徐秉哲令坊巷五家为保,毋得藏匿,凡三千馀人,悉令押赴军前,衣袂连属而往。济王夫人曹氏,避难它,捕而拘之柜中,舁以城。开封府捉事使臣窦鉴曰:“生为大宋之臣,何忍以大宋宗族与敌人!”自缢而死。

乙巳,张昌往青城见二帅致谢,且面议七事:一、乞不毁赵氏陵庙;二、乞免取金帛;三、乞存留楼橹;四、乞俟江宁府修缮毕,三年内迁都;五、乞五日班师;六、乞以帝为号,称大楚帝,七、乞借金银犒赏。皆许之。又请归冯澥、曹辅、路允迪、孙觌、张澂、谭世勣、汪藻、康执权、元可当、沈晦、黄夏卿、邓肃、郭仲荀、太学、六局官、秘书省官,亦从之。唯何、孙傅、张叔夜、秦桧、司朴等,令举家北迁。

癸丑,金人归冯澥等,且令权止括金帛。

丁巳,张昌率百官诣南薰门、五岳观内,望军前遥辞二帝。昌哭,百官军民皆哭,有号绝不能止者。

是日,金帅宗望退师,君皇帝北迁,宁德皇后及诸亲王、妃嫔以下,以车数百乘由发,行皆生路,无人迹,至真定府,乃城。

戊午,金兵下城,尽逐南师,分四屯守。张昌诣金营辞,服赭袍,张红伞,所过起居并如常仪,从行者王时雍、徐秉哲、吴幵、莫俦。

夏,四月,庚申朔,金帅宗翰退师,帝北迁,皇后、皇太皆行,由郑州路发。凡法驾、卤簿,皇后以下车辂、卤簿、冠服、礼、法、大乐、教坊乐、祭、八宝、九鼎、圭璧、浑天仪、铜人、刻漏、古、景灵,太清楼、祕阁、三馆书,天下州府图及官吏、内人、内侍、技艺工匠、倡优,府库蓄积,为之一空。帝在军中,青氈笠,乘,后有监军随之,自郑门而北,每过一城,辄掩面号泣。

初,金人将还,议留兵以卫昌,吕好问曰:“南北异宜,恐北兵不习风土,必不相安。”金人曰:“留一贝勒统之可也。”好问曰:“贝勒贵人,有如发至病,则负罪亦。”金人乃不留兵而去。

宗泽在卫,闻二帝北狩,即提军趋,走黎,至大名,径渡河,据金人归路,邀还二帝,而勤王之兵卒无一至者,遂不果。

,张昌迎元祐皇后于私第,居延福

吕好问谓昌曰:“相公真立邪,抑姑敌意而徐为之图邪?”昌曰:“是言何也?”好问曰:“相公知中国人情所向乎?特畏女直兵威耳。女直既去,能保如今日乎?大元帅在外,元祐皇后在内,此殆天意。盍亟还政,可转祸为福。且省中非人臣所,宜寓直殿庐,毋令卫士夹陛。敌所遗袍带,非戎人在弗服。车驾未还,所下文书不当称圣旨。为今计者,当迎元祐皇后,请康王早正大位,庶获保全。”昌以为然,乃迎元祐皇后延福,尊为宋太后。其册文有曰:“尚念宋氏之初,首崇西之礼。”盖用太祖即位迎周太后西故事。识者有以觇昌之意,非真为赵氏也。

郭京自都城走,沿路称撒豆成兵,假幻惑众,至襄,有众千馀,屯山寺,立宗室为帝。钱盖、王襄及张思正等止之,不从。会有自汴来者,说京欺罔事,思正囚京,刺杀之。

丙寅,张昌遣其甥吴何及王舅韦渊同赍书于康王,大略言:“臣封府库以待,臣所以不死者,以君王之在外也。”王召何等,饮以酒,赐予良厚。

丁卯,谢克家以昌之命,赍玉玺至大元帅府,其篆文曰“大宋受命之宝”耿南仲、汪伯彦等引克家捧宝跪,王谦拒再三,恸哭不受,命伯彦司之。

监察御史伸上书,请张昌易服归省,庶事禀取太后命令而后行,仍速迎奉康王归京,庶几中外释疑,转祸为福,且曰:“如以伸言为不然,即先次就戮。伸有死而已,必不敢辅相公,为宋朝叛臣也!”昌读其书,气沮。戊辰,降手书,请元祐皇后垂帘听政,以俟复辟。书既下,中外大悦。追回诸路赦文,并毁所立宋太后手书不用。

元祐皇后遣尚书左丞冯澥为奉迎使,权尚书右丞李回副之,持诏往济州迎康王。王览书,命移檄诸帅臣,言张昌恭顺之意,以未得至京,已至者毋辄

庚午,太后御内东门小殿,垂帘听政,张昌以太宰退资善堂,群臣诣祥曦殿起居太后毕,昌服紫袍,独班归两府幕次。自僭位号至是凡三十三日。

壬申,在京文武百官上表康王劝,宗泽亦以状申请,王不许。

甲戌,太后手书告天下曰:“比以敌国兴师,都城失守,祲缠阙,既二帝之蒙尘,诬及宗祊,谓三灵之改卜。众恐中原之无统,姑令旧弼以临朝,扶九庙之倾危,免一城之惨酷。乃以衰癃之质,起于闲废之中,迎置闱,加位号,举钦圣已还之典,成靖康复之心。永言运数之屯,坐视家之覆,抚躬独在,涕何从!缅维艺祖之开基,实自穹之眷命,历年二百,人不知兵,传序九君,世无失德。虽举族有北辕之衅,而敷天同左袒之心。乃眷贤王,越居近服,已徇群臣之请,俾膺神之归,繇康邸之旧籓,嗣我朝之大统。汉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兴;献公之九人,唯重耳之尚在。兹为天意,夫岂人谋!尚期中外之协心,同定安危之至计,庶臻小愒,渐底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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