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乃是渊与统制官张俊驰至城下,传呼“秀州赵龙图来”,通不意,迎。渊谕以朝廷遣赐告,通等皆喜。渊、俊州治,命军士分守诸门,渊召其首三十人至下,遽执之。通呼曰:“已受招安,何为乃尔!”渊曰:“我受诏讨贼,不知其它!”并执其馀党,悉腰斩之,凡百八十馀人。百姓相贺。
壬戌,资政殿学士、京东东路制置使、知青州曾孝序为兵所杀。
先是临朐土兵赵晟,聚众为,夺门而。孝序度力不能制,因据厅事,瞋目骂贼,与其宣教郎訏皆遇害,时年七十九。诏赠光禄大夫,谥曰威。
癸亥,金人攻汜关。
初,宗翰闻帝如维扬,乃约诸军分南侵。宗维自河渡河,攻河南;右副元帅宗辅与其弟宗弼自沧州渡河,攻山东;陕西诸路都统洛索与副都统萨里罕自同州渡河,攻陕西。时西京统制官翟扼清河白磊,而带御械郑建雄守河,敌不得济。宗翰乃屯重兵于河北城以疑建雄,而遣万尼楚赫自力鼎渡河,背攻南城,破之,建雄遂溃。
西京留守孙昭远,既罢西都总,所调西师,以非所隶,悉引去。昭远数以洛无城池而敌对境侵轶之状闻于朝,且遗其书曰:“今日捍御,甚难为功。四男二女,无可置念,要为忠义死耳。”乃遣骁将姚庆拒之于偃师县,军败,庆死之。昭远知城危,即命其将王仔奉启运神御间赴行在。既而金人大,昭远引馀兵南去,翟率军民上山保险。
宗翰据汜,引军而东,命尼楚赫分兵攻京西。先是知阶州董庠以勤王兵援,溃散无所归,宗泽以庠知郑州。泽闻金兵境,遣将刘达援之,未至,庠弃城走。是日,尼楚赫至郑州,不城而去,径如京西,中原大震。
甲,谏议大夫卫肤上疏,谓:“本朝后族、戚里,祖宗以来例不得任文资。乃者除邢焕徽猷阁待制,孟忠厚显谟阁直学士,比又降中旨,王羲叔与郡,与羲叟除太府寺丞。议太暄,颇为圣政之累。”疏,改焕光州观察使。
乙丑,诏:“自今除授及行遣有罪之人,并须经由三省及宰执呈,方得施行;或有求请托,乞御宝以行下者,重置于法。”
丙寅,张遇寇江州,守臣陈彦文视事始十日,固守不下。遇引去,江淮制置使刘光世截其后军,破之。
丁卯,诏:“诸路都总司走承受公事使臣,使旧法隶属帅司。”先是政和中,改走承受为廉访使者,其权与监司均敌;朝廷每有所为,辄为廉访所议,枢密院藉以摇宰相,因复旧制。
戊辰,卫肤疏论:“先朝嫔御皆至行在,建承庆院以之,又置升旸以治兵及服御所须之,而使内侍典其役。或母后戚里之家,有所请,间以内批御宝行之,人言啧啧。望以承庆营缮付之扬州,升旸造作归之有司,戚里内侍有请过例者,勿复降。其锡赉之费,量力支赐,则人言不戒而自孚矣。”上嘉纳之。
金人围棣州,守臣姜刚之率军民拒守,不而去。
金洛索渡河,韩城县。
初,京兆府路经略制置使唐重在关中,以将官曲方为沿河安抚使。方老而缪,统兵屯韩城,日以饮蹴鞠为事。时河东经制使王燮在陕府,遣人渡河劫寨。洛索遂自慈、隰引兵而南,重遣兵都监、贵州刺史刘光弼赉金帛至河犒师。光弼至华州,闻敌河,遂留不。洛索至河中府,官军扼蒲州西岸。洛索患之,夜,潜由上清曲履渡河,龙门,并河而南,距韩城四十里,方始觉,引兵遁去。光弼闻之,不归长安而走邠、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