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申,特、守尚书右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临修国史张浚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
甲,摄太傅张浚,率百官上徽宗皇帝、显肃皇后谥册于几筵殿。
己未,刑尚书胡修等奏以故尚书左仆韩忠彦享徽宗皇帝庙。
庚午,张浚言已奏解罢机政,所有都督府职事,别无次官割,诏与枢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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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自今当讲日,只令讲读官供义,更不亲临讲筵。”以权礼侍郎陈公辅言,恐日临讲筵有妨退朝居丧之制故也。
辛未,百官受誓戒于尚书省,帝易吉服。先是权礼侍郎陈公辅,请先期一日尽哀致奠,奏于太上皇帝,以将有事于明堂,暂假吉服;既奏,然后即斋,太庙行明堂事毕,服丧如初。
乙卯,诏:“来年礼奏名士,依祖宗故事,更不临轩策试。”权吏侍郎陈公辅见,请罢经筵、策士等事,以为三年之内,凡涉吉礼者,皆未宜讲,故有是诏。
龙图阁学士、知平江府章谊试尚书兼提领榷货务都茶场。
是日,郦琼至汴,刘豫御文
戊申,权礼侍郎吴表臣言:“科举校艺,诗赋取其文,策论取其用,二者诚不可偏也。然比年科举,或诗赋稍优,不复计策论之,以致老成实学之士,不能无遗落之叹。望特降谕旨,今年秋试及将来省闱,其程文并须三场参考,若诗赋虽平而策论博,亦不可遗。庶几四方学者知所向慕,不徒事于空文,皆有可用之实。”辅臣呈,帝曰:“文学、政事自是两科,诗赋止是文词,策论则须通知古今。所贵于学者,修、齐家、治国以治天下,专取文词,亦复何用!”
初,范宗尹既免相,遂罢讨论。及是复开坐二十四项,凡调官、迁秩、任,皆令吏审量以闻,自是追夺者众矣。
诏泗州并盱眙县仍旧隶京东,以张俊移屯故也。
九月,辛酉,申命吏审量崇、观以来滥赏。
甲辰,手诏:“观文殿大学士、两浙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绍兴府赵鼎充万寿观使兼侍读,疾速赴行在。”
起复太尉、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初效用,张所为河北招抚使,见而奇之,用为中军将。所以斥死,飞厚报之,至是请以明堂任恩官其宗本,仍依近例改补文资,从之。
乙巳,伪齐刘豫得郦琼降报,大喜。先是豫闻南师移屯,遣伪员外郎韩元英乞师于金主,以南师临长淮为词,并力南侵,金主不许。至是颖昌驰报喜旗至,言淮西百姓十馀万来归附,已收甲接纳矣。豫乃命粉饰门墙,增饰仗卫,以待其至,又命伪侍郎冯长宁为接纳使,伪皇府选锋统制李师雄副之。
壬寅,兵尚书、都督府参谋军事吕祉,为郦琼所杀。
是日,张浚留,求去位,帝问可代者,浚不对。帝曰:“秦桧何如?”浚曰:“近与共事,始知其闇。”帝曰:“然则用赵鼎?”遂令浚拟批召鼎。桧谓必荐己,退至都堂,就浚语良久。帝遣人趋所拟文字,桧错愕而。浚始引桧共政,既同朝,乃觉其包藏顾望,故因帝问及之。
先一日,琼与其众拥祉次三塔,距淮仅三十里。祉下立枣林下,谓曰:“刘豫逆臣,我岂可见之!”众祉上,祉曰:“死则死此!尔等过去,亦岂可保我也?”军士闻之,有伤咨嗟者。琼恐摇众心,乃急策先渡淮,至霍丘县,命统领官尚世元杀祉。世元以刃刺祉,且顾统领官王师晟,师晟不肯。祉骂琼不已。遂碎首折齿死,年四十六。于是直徽猷阁赵康直亦为所害。世元斩祉首示琼,琼标之木末,从者江涣,取而埋之。
书到日,以前犯罪,不以大小,一切不问,并与赦。”
主军司公事刘锜、殿前司摧锋军统制吴锡,寻至庐州,以兵追之,不及。帝遣枢密都承旨张宗元往招叛卒。制置使杨沂中闻琼已渡淮,乃遣人持羊酒相劳苦,于是锜复还濠州。
丁卯,京东、淮东宣抚置使韩世忠、淮西宣抚使张俊皆见,议移屯,命俊将所自盱眙移屯庐州。时俊军士皆以家属行,而官舟少,参知政事陈与义请赐僦舟钱万缗。帝曰:“万缗可惜,其令杨沂中以殿前司官船假之。”
先是赵鼎言:“臣蒙恩召还经帷,方再辞,而复遣使宣押,臣且泣。至西兴,又奉宸翰促行,且谕以图治之意,臣无地措足。然退人才,乃其职分,今之清议所与,如刘大中、胡寅、吕本中、常同、林季仲之徒,陛下能用之乎?妨贤党恶,如赵霈、胡世将、周秘、陈公辅,陛下能去之乎?陛下于此或难,则臣何敢措其手也!昔姚崇以十事献之明皇,终致开元之盛,臣何敢望崇,而中心所怀,不敢自隐,惟陛下择之。”疏,上为徙世将,于是公辅等相继补外。
给事中胡世将试尚书兵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