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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纪二十(3/6)

:“御史奏灾异屡见,宰相宜避位以应天变,可否仰自圣裁。顾惟臣等为陛下耳目,有徇私违法者,不能纠察,慢官失守,宜先退避以授贤能。”帝曰:“御史所言,其失在联,卿等何必遽尔!”图呼鲁又言:“臣已老病,恐误大事,乞先退。”于是中书省臣乌温都尔、张珪、杨玉皆抗疏乞罢。丞相舒玛尔节、都尔苏言:“比者灾异,陛下以忧天下为心,反躬自责,谨遵祖宗圣训,修德慎行,敕臣等各勤乃职,手诏至大都,居守省臣皆引罪自劾。臣等为左右相,才下识昏,当国大任,无所襄赞,以致灾祲,罪在臣等,所当退黜,诸臣何罪!”帝曰:“卿若皆辞避而去,国家大事,朕孰与图之!宜各相谕,以勉乃职。”

癸巳,前翰林学士小云石哈雅卒,赠集贤学士,追封京兆郡公,谥文靖。初,议科举事,小云石哈雅多所建明,忽喟然叹曰“辞尊居卑,昔贤所尚也。今禁林清选,与所让军资孰?人将议吾后矣。”乃称疾,辞还江南,卖药于钱塘市中;诡姓名,易服,人无有识之者。

戊午,迁列圣神主于太庙新殿。

辛丑,循州猺寇长乐县。

丙午,御史奎上书,请求直言,辨邪正,明赏罚,帝善其言,赐以银币。

己酉,宾州民方二为寇,有司捕擒之。

癸丑,詹事丞回回请如裕宗故事,择名儒辅太,敕中书省臣访求以闻。回回,博果密之,库库之兄也,敦默寡言,嗜学能文,历山南、淮西、河南廉访使,皆有政声。

中书平章政事张珪与枢密院、御史台、翰林、集贤两院官极论当世得失,与左右司员外郎宋文缵诣上都奏之,其略曰:

“前宰相特们德尔,狡险谋丛,专政十年,始以赃败。谄附权实勒们及嬖幸额勒实班之徙,苟全其生,寻任太太师。未几,仁宗宾天,乘时幸变,再中书。当英庙之初,与实勒们等恩义相许,表里为,诬杀萧、杨等以快私怨。天讨元凶,实勒们之党既诛,坐要上功,遂获信任,诸内布宿卫,外据显要,蔽上抑下,杜绝言路,卖官鬻狱,威福己。由是群邪并,如逆贼特克实之徒,名为义,实其心腹,构成弑逆;其索诺木,亲与逆谋,虽剖棺戮尸,诛灭其家,犹不足以蔽罪;今复回给所籍家产,诸尚在京师,夤缘再宿卫。世祖时,阿哈玛特贪残败事,虽死犹正其罪,况如特们德尔之恶者哉!宜遵成宪,仍籍特们德尔家产,远窜其孙外郡,以惩大。特克实之党,结谋弑逆,天下之人,痛心疾首。比奉旨:‘诸王额特布哈等亦已窜,逆党胁从者众,何可尽诛!后之言事者其勿复举。’臣等议:古法,弑逆,凡在官者杀无赦。圣朝立法,盗劫杀庶民,其同情者,犹且首从俱罪。况弑逆之党,天地不容,宜诛额特布哈之徒以谢天下。辽王托克托,位冠宗室,居镇辽东,乘国家有变,报复仇忿,杀亲王、妃、主百馀人,分其羊畜产,残忍骨,闻者切齿。今不之罪,乃复厚赐放还,臣恐国之纲纪,由此不振。且辽东地广,素号重镇,若使托克托久居,彼既纵肆,将无忌惮。况令死者冤,伤和气。宜削夺其爵土,置之他所,以彰天威。

“武备卿济里,前太尉布哈,以累朝待遇之隆,俱致列,不思补报,专务欺,矫制令鹰师收郑国宝妻古哈,刑曹逮鞫服实,竟原其罪。夫匹妇冤,三年不雨,以此论之,即非细务。宜以济里、布哈仍付刑曹,鞫正其罪。

“贾胡中卖宝,始自成宗,分珠寸石,售直万金。以经国有用之钞,而易此不济饥寒之,大抵皆时贵与中贵之人妄称呈献,冒给回赐,其价直,且至十倍,蚕蠹国财,暗行分用。宜下令禁止,其累朝未酬宝价,俟国用饶给日议之。比者建西山寺,损军害民,费以亿万计,近诏虽罢之,又闻人乘间奏请,复兴修。宜守前诏,示民有信。

“萧拜珠、杨多尔济等,枉遭诬陷,籍其家以分赐人,比奉明诏,还给元业,孙奉祀,家庙修葺苟完,未及宁,复以其家财仍赐旧人,止酬以直,即与再罹断没无异。宜如前诏以元业还之,量其直以酬后所赐者,则人无冤愤矣。额森特穆尔之徒,遇硃太医妻女过省门外,拽以宿馆所。有司以扈从上都为解,竟勿就鞫。宜遵世祖成宪,以人付有司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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