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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纪四(9/10)

到的不是死就是伤。加上城中敲锣打鼓齐声呐喊,老弱居民也敲击铜助威,响声惊天动地。燕国军队万分恐惧,纷纷败逃。齐军趁杀死燕军大将骑劫,追杀逃亡的燕军,所经过的城邑都叛离燕国,再度归顺齐国。田单的军队越来越多,乘胜而,燕军日日望风而逃,逃到黄河边,齐国失去的七十几座城都复归。田单于是前往莒城迎齐襄王回国都临淄,襄王册封田单为安平君。

齐襄王立太史敫的女儿为王后,生下太田建。太史敫却说:“我的女儿不经过媒人,自定婚嫁,不是我家的人,她败坏了我的家风!”终不见王后,但王后并不因他不见而失去儿女应有的礼数。

赵王分封乐毅于观津,对他十分尊。以此来警戒燕国和齐国。燕惠王便派人去批评乐毅,并歉说:“乐将军你过于听信传言,因为与我有矛盾,就抛弃燕国跑到赵国。你这样为自己打算是可以的,然而,又怎能报答先王对你的一片恩情呢?”乐毅回信答复:“从前伍胥的建议被吴王阖闾采纳,吴国的势力一直扩展到郢地;而继任吴王夫差不听他的话,把伍胥的尸江中。夫差不明白伍胥对先王的建议是吴国得以成就功业的本,所以沉下伍胥的尸儿也不后悔。伍胥不能早日看不同的君王有不同的量,所以尸江而魂灵仍怨愤不化。免去自的灾祸,立就功业,以表明先王的心迹,是我的上策。自己遭到别人的诽谤,从而使先王的英名蒙上耻辱,是我最害怕的。但因为蒙受了不白之冤,就以新的幸为利益,谋算燕国,也是我在义上绝不会的。我听说古代的君,与人断绝不恶言;忠臣被迫离开祖国,也不去辩解洗雪自己的名声。我虽然不成,也曾多次从古代君上得到教益。谨请大王明鉴。”于是燕王仍封乐毅的儿乐为昌国君,而乐毅也为修好睦邻而往来燕国,最后死于赵国,谥号望诸君。

田单任齐国国相,有次路过淄,见到一个老人渡淄时冻得直哆嗦,走面时已不能前行。田单便解下自己的袍给他披上。齐襄王听说 后十分厌恶,说:“田单对别人施恩,是打算夺我的国位,我不早下手,恐怕以后会有变故!”说完一看左右无人,只在殿阶下有个穿珠的人,襄王便召他过来问:“你听见我的话了吗?”回答:“听见了。”襄王问:“你觉得怎么样?”回答说:“大王不如把此事变成自己的善行。大王可以嘉奖田单的善心,下令说:‘我忧虑人民的饥饿,田单就收养他们,供给饮;我忧虑人民的寒冷,田单就脱下袍给他们披上;我忧虑人民的劳,田单也因此忧虑。他正符合我的心意。‘田单有善行而大王嘉奖他,那么田单的善行也就是大王的善行了。”襄王说:“好。”于是赏赐田单酒宴。过了几天,穿珠的人又来见齐襄王说:“大王应该在群臣朝见时召见田单,在殿上致谢,亲自劳他。然后布告国内寻找百姓中饥饿者,予以收养。”襄王这样后,派人到街里巷去探听,听到大夫等官员互相说:“哦!田单疼百姓,是大王的教诲呀!”

田单向齐王推荐貂。齐王的九个幸臣都想中伤田单。争相对齐王说:“燕国攻打齐国时,楚王曾派将军率一万军队来帮助齐国。现在齐国已经安定,社会也日趋稳固,何不派使者前去楚国谢?”齐王问:“左右的人谁合适?”九个人都说:“貂可以。”貂使楚国,楚王予以情款待,几个月不放他回去。九个人又一齐对齐王说:“以貂一个人的地位能受到万乘车的楚国重视,难不是倚仗了田单的权势吗!田单与大王之间,不分君臣上下,况且他心怀不良之志,对内安抚百姓,对外关怀狄族,礼待天下的贤良人才,他的志向是想大有作为,希望大王明察!”过了几天,齐王喝:“召国相田单来!”田单非常惊恐,摘下帽,光着脚,赤前来,退下时请齐王治他的死罪。过了五天,齐王却说:“你没有得罪我。只不过要你行你臣的礼节,我守我君王的礼节而已。”貂从楚国回来,齐王赐宴招待。饮到兴上,齐王又喝:“召国相田单来!”貂离开座位下拜说:“大王上比周文王如何?”齐王回答:“我不如。”貂说:“是的,我本知大王不如崐。那么下比齐桓公如何?”齐王回答:“我也不如。”貂又说:“是的,我也知大王不如。然而周文王得到吕尚,尊为太公;齐桓公得到仲,敬为仲父。现在大王您得到安平君田单,却直呼‘田单’,怎么能说这亡国的话呢?何况自开天辟地,有人民起,的功劳,谁能比安平君更?当年大王不能承守祖业,在燕国起兵袭击齐国时,大王逃到城的山里,安平君以人心危恐的即墨方圆三五里城郭,疲惫不堪的七千名士兵,力擒敌军大将,收复齐国千里领土,这些都是安平君的功劳呀!如果当时他置城的大王不顾,自立为王,天下没有谁能阻止。然而他从德礼义考虑,认为决不能那样,所以修筑栈木阁前去城山中迎接大王和王后,大王您才能得以回归,治理百姓民。现在国家已经稳定,人民已经安宁,大王却‘田单、田单’地叫,小孩也知不该这样。大王您赶快杀掉那九个家伙向安平君谢罪;不然,国家就危险了!”齐王听从指责,杀掉了那九个幸臣并放其家族,加封给安平君掖邑地方的一万俸禄收

田单准备攻打狄族,前去见鲁仲连,鲁仲连说:“将军您去攻狄,恐怕攻不下来。”田单说:“当年我以即墨的残兵败将击破拥有万乘战车的燕军,光复齐国沦亡土地;现在会攻不下狄族,有什么理?”上车扬长而去。于是田单率军攻狄族,三个月也未能攻克。齐国小孩在歌谣中讥讽唱:“大冠像簸箕,长剑撑面,攻狄不能下,枯骨垒成丘。”田单开始惊惧起来,又去问鲁仲连:“先生早日说我攻不下狄族,请让我知原因。”鲁仲连说:“将军在即墨的时候,坐着,手编草鞋;站着,手拿铁锹;带领士兵们唱歌:‘无可往矣!宗庙亡矣!今日有没有救,看我们有没有胆!’当时,将军有战死的决心,士兵无偷生的念,听见您的号召无不挥泪奋臂,决一死战,所以才能打败燕军。现在将军您东面有掖邑丰厚的俸禄,西边有淄上封地的游乐,腰系黄金带,驰骋于淄、渑之间,有的只是生活的乐趣,而无战死之心,所 以无法取胜啊!”田单说:“我田单有这样的决心,是先生您为我下的。”第二天,他振奋神,亲临城下,站在箭雨弹雹之中,手持鼓捶,击鼓军,于是攻克了狄族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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