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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纪一(5/10)

他,便授与他客卿的职位。范睢随即以生病为借辞去了相国之职。昭襄王一开始就赞赏蔡泽的计策,便任命他为相国。但蔡泽任相国几个月后,即被免职。

楚国申君黄歇任用荀卿为兰陵县令。荀卿是赵国人,名况,曾经与临武君在赵国国君孝成王赵丹面前辩论用兵之。孝成王说:“请问什么是用兵的要旨?”临武君回答:“上得天时,下得地利,观察敌人的变化动向,比敌人后发兵而先到达,这即是用兵的关键方略。”荀况说:“不是这样。我所听说的古人用兵的理是,用兵攻战的本,在于统一百姓。弓与箭不协调,就是善的后羿也不能中目标;六匹不协力一致,即便善御的造父也无法将车赶往远方;士人与百姓不和亲附国君,即是商汤、周武王也不能有必胜的把握。因此,善于使百姓归附的人,才是善于用兵的人。所以用兵的要领在于使百姓依附。”临武君说:“并非如此。用兵所重视的是形势要有利,行动要讲究诡诈多变。善用兵的人,行事疾速、隐蔽,没有人料得到他会从哪里动。孙武、吴起采用这战术,天下无敌,不见得一定要依靠百姓的归附啊!”荀况说:“不对。我所说的,是仁人的用兵之和要统治天下的帝王的志向。您所看重的是权术、谋略、形势、利害。则仁人用的兵,是不能欺诈的。能够施用欺骗之术对付的,是那些骄傲轻慢的军队、疲惫衰弱的军队,以及君与臣、上级与下属之间不和相互离心离德的军队。因此用夏桀的诈术对付夏桀,还有使巧成功或使拙失败的可能。而用夏桀的骗计去对付尧,就如同拿掷石,把手指伸中搅动,如同投火之中,不是被烧焦,便是被淹死。故而仁人的军队,上下一条心,三军同力;臣对国君,下属对上级,犹如儿侍奉父亲,弟弟侍奉哥哥,犹如用手臂保护颅、睛、膛和腹。这样的军队,用欺诈之术去袭击它,与先惊动了它而后才去攻击它,是一回事。况且,仁人若统治着十里的国家,他的耳目将布及百里,若统治着百里的国家,他的耳目便将布及千里,若统治着千里的国家,他的耳目就会遍及天下,这样,他必将耳聪目明、机警而有戒备,和众如一。因此仁人的军队,集结起来即为一支支百人的队,分散开时即成战阵行列;延长伸展好似莫邪宝剑的长刃,碰上的即被斩断;短兵锐仿佛莫邪宝剑的利锋,遇到的即被瓦解;安营扎寨稳如磐石,撞它的,角即遭摧折而退却。再说那暴国家的君主,他所依靠的是什么呢?只能是他的百姓。而他的百姓我就如同他的父母,喜我就如同喜芬芳的椒兰;反之,想起他的君主好似畏惧遭受烧灼黥刑,好似面对不共天的仇敌一般。人之常情,即便是夏桀、盗跖,也不会为他所厌恶的人去残害他所喜的人!这就犹如让人的孙去杀害自己的父母,是本不可能的。如此,百姓一定会前来告发君主,那又有什么诈术可施呢!所以,由仁人治理国家,国家将日益盛,各诸侯国先来归顺的则得到安定,后来依附的即遭遇危难;相对抗的将被削弱,行反叛的即遭灭亡。《诗经》所谓‘商汤竖起大旗,诚敬地握着斧钺,势如熊熊烈火,谁敢把我阻拦?’正是说的这情况。”

孝成王、临武君说:“对啊。那么请问君王用兵,应该建立什么教令、如何行动才好呢?”荀况答:“总的说来,君王贤明的,国家就太平;君王无能的,国家就混;推崇礼教、尊重仁义的,国家就治理得好,荒废礼教、鄙视仁义的,国家就动不安。秩序井然的国家便大,纲纪紊的国家便衰弱,这即是与弱的本所在。君王的言行足以为人敬慕,百姓才可接受驱使,君王的言行不能为人景仰,百姓也就不会服从召唤。百姓可供驱使的,国家就大,百姓不服调遣的,国家就衰弱,这即是与弱的常理所在。齐国人重视兵家的技巧技击,施展技击之术,斩获一颗人的,由官方赐八两金换回,不是有功同受赏。这样的军队遇到弱小的敌人,还可凑合着应付;一旦面对大的敌军,就会涣然离散,如同天上的飞鸟,漫天穿行无拘无束,往返无常。这是亡国之军,没有比这军队更衰弱的了,它与招募一群受雇佣的市井小人去作战相差无几。魏国照一定的标准选武勇的士兵。择取时,让兵士披挂上全副铠甲,拉开十二石重的弓,背五十支利箭,手持戈,盔,腰佩剑,携带三天的粮,每日急行军一百里。达到这个标准的便为武勇之卒,即可被免除徭役,并分得较好的田地和住宅。但是这些士兵的气力几年后便开始衰退,而分给他们的利益却无法再行剥夺,即使改换办法也不容易得周全。故而,魏国的疆土虽大,税收却必定不多。这样的军队便是危害国家的军队了。秦国,百姓生计困窘,国家的刑罚却非常严酷,君王借此威势胁迫百姓战,让他们隐蔽于险恶的地势,战胜了就给以奖赏,使他们对此习以为常,而战败了便以刑罚,使他们为此受到箝制,这样一来,百姓要想从上面获得什么好,除了与敌拼杀外,没有别的路。功劳和赏赐成正比例增长,只要斩获五个甲士的,即可役使乡里的五家,这就是秦国比其他国家大稳固的原因。所以,秦国得以四代相沿不衰,并非侥幸,而是有其必然的。故此齐国善技击术的军队无法抵抗魏国择勇武士兵的军队,魏国择勇武士兵的军队无法抵抗秦国锐、取的军队;而秦国锐的士兵却不能抵挡齐桓公、晋文公约束有方的军队,齐桓公、晋文公约束有方的士兵又不能抵挡商汤、周武王的仁义的军队,一旦遇上了,势必如用薄脆的东西去打石之即碎。况且那几个国家培养的都是争求赏赐、追逐利益的将领和士兵,他们就如同雇工靠卖自己的力气挣钱那样,毫无敬国君,愿为国君拼死效力,安于制度约束,严守忠孝仁义的气节、情。诸侯中如果有哪一个能够尽仁义之,便可起而兼并那几个国家,使它们陷危急的境地。故在那几个国家中,招募或选士兵,推重威势和变诈,崇尚论功行赏,渐渐染成了习俗。但只有尊奉礼义教化,才能使全国上下一心,诚团结。所以用诈术对付欺诈成俗的国家,还有巧拙之别;而若用诈术对付万众一心的国家,就犹如拿小刀去毁坏泰山了。所以商汤、周武王诛灭夏桀、商纣王时,从容指挥军队,暴的国家却都无不臣服,甘受驱使,诛杀夏桀、商纣王,即如诛杀众叛亲离之人一般。《尚书·泰誓》崐中所说的‘独夫纣’,就是这个意思。因此军队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当可掌握天下;军队尚能团结合作,当可惩治临近的敌国。至于那些征召、募选士兵,推重威势诈变,崇尚论功行赏的军队,则或胜或败,变化无常;有时收缩,有时扩张,有时生存,有时灭亡,弱不定。这样的军队可称作盗贼之兵,而君是不会这样用兵的。”

孝成王、临武君说:“对啊。那么还请问将领的理。”荀况说:“谋虑最关键的是抛弃成败不明的谋划,行动最重要的是不产生过失,事最关键的是不后悔;事情到没有反悔就可以了,不必一定要追求尽善尽。所以制定号令法规,要严厉、威重;赏功罚过,要决执行、遵守信义;营垒、辎重,要周密、严固;迁移、发动、前、后退,要谨慎稳重,快速捷;探测敌情、观察敌人的变化,要行动机密,混敌方将士之中;与敌军遭遇,行决战,一定要打有把握的仗,不打无把握的仗。这些称为‘六术’。不要为保住自己将领的职位和权力而放弃自己取胜的策略,去迁就迎合君王的主张;不要因急于胜利而忘记还有失败的可能;不要对内威慑,而对外轻敌;不要见到利益而不顾忌它的害;考虑问题要仔细周详而使用钱财要慷慨宽裕。这些称为‘五权’。此外,将领在三情况下不接受君主的命令:可以杀死他,但不可令他率军绝境;可以杀死他,但不可令他率军攻打无法取胜的敌人;可以杀死他,但不可令他率军去欺凌百姓。这些称为‘三至’。将领接受君主命令后即调动三军,三军各自到位,百官井然有序,各项事务均安排停当、纳正轨,此时即便君主奖之也不能使之喜悦,敌人激之也不能使之愤怒。这样的将领是最善于治军的将领。行事前必先思熟虑,步步慎重,而且自始至终谨慎如一,这即叫作‘大吉’。总之,各项事业,如果获得成功,必定是由于严肃对待这项事业;如果造成失败,必定是由于轻视这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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