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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十二(8/10)

到惶恐,自杀而死。于是汉武帝北萧关,率数万骑兵至新秦中行猎,以整饬边疆军队,然后回京。汉武帝见新秦中一带有的地区千里之中竟没有设置亭障,便将北地崐太守及以下有关官员死。汉武帝再次驾临甘泉,并在此修建泰一祭坛,所用祭祀仿照雍地五中一所用而有所增添。又建五帝祭坛环绕于泰一祭坛下方四周,祭祀群神的随从和北斗星。十一月辛巳朔(初一),冬至,黎明,汉武帝就开始祭拜泰一天神。早晨面对东方,向太作揖致敬;晚上面对西南,向月亮作揖致敬。祭祀时,烈火满坛,坛旁放置烹制祭品的饮。主官员宣称:“祭坛上空有光。”又宣称:“白天有一黄气升到空中。”太史令司谈、祭祀官宽舒等建议,天每三年祭天一次,汉武帝下诏表示同意。

南越王赵兴、王太后氏置办行装和重礼,准备京朝觐。南越国丞相吕嘉年事已,历任三代国王的丞相,其家族成员在南越国担任重要官职的有七十余人,男都娶了国王的女儿,女都嫁给国王的弟或王族成员,与苍梧秦王也有姻亲关系。吕嘉在南越国的地位十分重要,比南越王更得人心。南越王上书汉朝请求归附,吕嘉曾多次谏,但南越王不听,吕嘉便生离叛之心,几次推说有病,不肯与汉使相见。汉使对吕嘉都很注意,但因其势力大,未能铲除。南越王和王太后也害怕吕嘉先行发难,想利用汉使的权力杀死吕嘉等人,于是设摆酒宴,款待汉使,大臣都来陪坐饮酒。吕嘉的弟弟为南越国大将,率兵在外警戒。敬酒时,王太后对吕嘉说:“南越国内附汉朝,于国家有利,而丞相你嫌这样不便,为什么呢?”想以此来激怒汉使。汉使犹豫不决,相互观望,于是谁也没敢发动。吕嘉见气氛不对,上起退席。王太后大怒,想用矛刺死吕嘉,被南越王阻止。吕嘉便离开王,在其弟士兵簇拥下回到相府。他从此推说有病,不肯见南越王和汉使。暗中与大臣密谋造反。南越王一向无意杀吕嘉,吕嘉知这一,所以拖延数月,未曾发动。

汉武帝听说吕嘉不肯听命,而南越王、王太后又势孤力弱,不能控制,所派使臣怯懦无决断;又认为既然南越王、王太后已肯于归附,只有吕嘉从中捣,用不着举兵,想派庄参率兵二千前往南越国。庄参奏:“要是以友好的目的前往,几个人就够了;如果是以武力去胁迫,二千人是不够用的。”推辞说不能去,汉武帝将庄参免职。郏县壮士、曾任济北国承相的韩千秋自告奋勇说:“一个小小的南越国,又有其国王和王太后的响应,只丞相吕嘉一人捣,给我三百勇士,必能斩杀吕嘉回报。”于是汉武帝派韩千秋和南越王太后的弟弟乐率兵二千前往。汉军南越国境,吕嘉等便反叛,号令全国说:“国王年轻;王太后本是汉朝人,又与汉使yín,一心想归附汉朝,将先王的宝全都献给汉天来讨好;还想带去大批随从之人,到达长安后卖为隶,只顾自己前利益,却不顾赵氏的江山社稷,没有为孙万代着想的意思。”吕嘉与其弟率兵攻杀了南越王赵兴、王太后氏及汉朝使臣,派人告知苍梧秦王及各郡县,立南越明王赵婴齐大儿赵越的南越妻所生的儿侯赵建德为王。韩千秋率兵南越国后,攻破了几座小城。后南越人开辟直,提供饭,在距其都城番禺约四十里的地方将韩千秋所汉军歼灭,然后派人把汉使的符节用函封好,放到边上,以动听的诳骗言辞谢罪,同时派兵加边界要隘的镇守。

李,三月,壬午(初四),汉武帝听说南越国造反,说:“韩千秋虽然没能建功,但也是军队里最勇敢的先锋。”封其韩延年为成安侯;乐的是南越王太后,首先表示愿意归附汉朝,封乐的儿广德为龙亢侯。

夏季,四月,大赦天下。

丁丑晦(三十日),现日

秋季,汉武帝派伏波将军路博德从桂沿湟发;楼船将军杨仆自豫章沿浈发;南越降将名叫严的归义侯被任命为戈船将军,率兵从零陵沿离发;名为甲的南越降将被任命为下濑将军,率兵攻苍梧。各路军卒都由囚犯组成,并调集江、淮以南地区军十万人。南越降将名叫遗的驰义侯也率领、蜀地区的囚犯,又征调夜郎国军队,沿柯江南下,与各路队在番禺会师。

齐国丞相卜式上书朝廷,请求汉武帝批准他父和齐国熟习舰船的人前往南越效死。为此,汉武帝颁布诏书,表扬卜式,封卜式为关内侯,赏金六十斤、土地十顷,并宣告全国,然而全国却无人响应。当时列侯数以百计,没有一个人要求从军打南越。正好举行酎祭活动,天下列侯奉命献黄金助祭。少府检查所献黄金,凡重量不足或成不好的,皇上命令一律以“不敬”罪加以参劾。结果,因此而被革去爵位的,有一百零六人。辛巳(初六),丞相赵周也被指控“明知列侯所献黄金重量不足,却纵容包庇”,被逮捕下狱,赵周自杀。

丙申(二十一日),汉武帝任命御史大夫石庆为丞相,封牧丘侯。当时,国家多事,桑弘羊等人谋取财利,王温舒等人推行严刑峻法,而宽等人则大力推崇儒家经典,他们都位列九卿,相继掌握朝政大权,国家大事不向丞相汇报,也不由丞相决定,丞相石庆只是敦厚、谨慎而已。

五利将军栾大整装发,东行海寻找他的神仙老师。可后来没敢海,而到太山去祭祀。汉武帝派人跟踪查,确实未见神仙踪影,栾大回来后却妄称见到了他的老师。栾大的方术已经用尽,多不灵验,汉武帝便以“诈骗欺罔”之罪将栾大判腰斩。推荐栾大的乐成侯丁义也被当众斩首。

西羌族十万人反叛朝廷,与匈互通使者,攻故安,包围罕。匈五原,杀死五原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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